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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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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发表于 2025-4-30 17: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人生一场梦

标签:#人生#
泛变装小说合集版本:0.1
本文抓取自:https://chinacd.wordpress.com

正文:

发表于HKcdfamily-Forum论坛,雪琳
我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父亲是个赌徒加酒鬼,在我五岁那年欠了很多债,因为还不起而远走他乡,家里的东西被追上门来的债主们搬了个一干二净,留下我和 母亲守着徒有四壁的家相依为命。母亲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没有什么文化,靠给人打扫卫生和做保姆为生,艰难地养活着我们母子二人。然而,随着我一天天长 大,家里的开销也越来越大。上学、吃饭、衣食住行等等都需要钱,而且物价也越来越高,母亲靠自己的双手已经越来越难养活我们两个了。
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 候,有一天中午我因为身体不舒服,老师准许我提前回家。但当我掏出钥匙开门时,却发现门怎么也开不开了,鼓捣了半天后,我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我正在奇 怪,门却忽然一下子开了。妈妈头发散乱地出现在门里,脸上还带着红晕,她看见是我,很吃惊,问我为什么早回来了,我说身体不舒服,老师让我提前回来了。妈 妈哦了一声,对我说先等一会儿,说着就啪地关上了门。过了不久,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边系着裤子一边走出来。妈妈脸上陪着笑把那人送出来,一边 送一边不住地说着对不起,那人只是哼了一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妈妈这时才让我进家。我进了屋子,立刻闻到屋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味, 很难闻。我放下书包,正想进卧室躺一会儿,走进卧室时却发现被子散乱地扔了一床。这时我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什么,虽然只有九岁,但是从电视上学到的一 些东西让我心中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这时妈妈端了一杯水过来问我要不要喝,我摇了摇头,没有进卧室,躺在家里的旧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我听见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以后回来先敲门。”就进屋去收拾床了。我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妈妈整理床铺的声音,似乎还有些低低的啜泣。 那天中午我没有吃饭,晚饭也只吃了很少一点,整整一下午有三四个男人来敲门,妈妈都陪着笑把他们打发走了,听那些人的口气很不高兴。晚上我也没睡好,虽然 那时我还不太懂事,但是我心里也知道难过了。第二天早上上学的时候,我很想和妈妈说点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来,我只知道以后我不能提前回家了。
从那天开始,我和妈妈就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我尽量不打扰她的事情,而她也会在我回家之前把事情办完。遇到周末休息或放假,我都尽量出去找同学玩。但 尽管如此,还是能够经常撞见妈妈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最后妈妈索性不再避讳我了,即使是我在家的时候,她也不会拒绝男人们的上门,而我也只能出去到外面呆 一会儿,等男人们走了,再回去写作业或者是看电视。家里的经济条件一天天好了起来,可是妈妈也变得越来越随便了。从前她即使再忙再累,也要把家收拾得干干 净净。但现在家里常年拉着窗帘,怪怪的味道就算是成天开着窗户也散不掉。被子也很少叠起来,就那么散乱地扔在床上。妈妈给我洗衣服做饭的次数越来越少,我 只好自己洗衣服,有时还要帮妈妈洗她顾不上洗的衣服,后来,连妈妈的内衣内裤她也扔给我洗了。妈妈渐渐习惯了扔给我几张钞票让我自己去买点东西吃,她则急 匆匆地去赴约,有时会一天一夜不回来,回来之后倒头就睡,根本连话都顾不上和我说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学习成绩开始下降了。原先家里虽然条件不好,但是很安宁,我的成绩一直在班里是数一数二的。但是现在因为生活没人管,家里又总是有乱 七八糟的人进进出出,我根本没有心思学习,家庭作业也总是完不成。老师找了我妈妈好几次,但是妈妈总不在家,最后勉强请了妈妈到学校去谈了一次话,妈妈满 口答应好好管教我,而且还当着老师面训了我一顿。我心里很委屈,因为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呀,但是在妈妈和老师面前也只能当面先做出保证来。然而回到家以后, 生活依然还照着原来的样子进行,没过几天妈妈就把在老师面前的承诺忘到一边了。结果就是三年级的期末考试我语文数学都只考了七十多分,差一点留级。这次, 老师再叫妈妈到学校来,妈妈也以没时间来为理由不去了。老师也没了办法,只好放任我不管了。四年级新学期一开学,我们换了班主任,我因为学习成绩不怎么 样,不入新老师的法眼,老师也懒得管我,我就更成了没人管的孩子了。我开始学着和比我大的大孩子们一起玩,和他们一起逃课、抽烟、看录像……就在黑灯瞎火 的录像厅里,我看了人生中的第一部黄色录像,也终于完全明白妈妈和那些男人们在具体做些什么了。在录像厅里,我有了第一次的勃起。
(待续)
虽然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第一眼看见这两个人时还是让我有一点点的不舒服。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胖男人,大概有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正装的啤酒肚几乎扣不住扣子,已经稀疏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下巴和脖子连成了一片,油腻的蒜头鼻子上戴着一幅金丝边眼镜。一看见我,他脸上立刻挤出笑容来,说道:“这位就是琳琳了吧,真漂亮啊。怪不得小顾这段时间成天念叨你。”说着,向我伸出一只手来。顾峰在旁边说道:“琳琳,这是我们市局王局长。”我礼节性地微笑道:“王局长您好。”和他握了握手,正想抽回手来,没想到抽了一下,竟然没有抽动,我一怔,看了王局一眼,王局却若无其事地一边拉着我的手,扭过头去对后面那人说道:“小李,看见没有,这就是小顾的心肝,名不虚传啊。”
他身后那人与王局截然相反,人长得黑瘦精干,一双金鱼眼溜圆溜圆,穿着一身休闲便装。顾峰对我说道:“琳琳,这是我们市局办公室李主任。”我只好继续微笑道:“李主任您好。”这时王局才好像意识到还抓着我的手,于是松开我的手,打着哈哈道:“哦,你看,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啊。”我抑制住心里的厌恶感,强笑道:“没关系。”一边和李主任握了握手。李主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说了句:“你好。”就放开了我的手。
一番简单的寒喧后,顾峰引着宾主四人来到桌边坐下。王局坐了上首,李主任坐在他旁边,我和顾峰坐在一起。服务员送上菜单,双方推让了一番,总算是点了八个菜,一瓶红酒。等着上菜的时候,三个男人在一起谈论一些我听不懂的工作上的事情,我虽然觉得无聊,但还是得耐着性子听他们扯着。过不多一会儿,菜上齐了,顾峰让服务员打开红酒,为王局和李主任斟上,又为我和自己也斟上,然后示意我和他一起举杯向王局和李主任敬酒。我和顾峰端着杯站起来,顾峰说道:“王局,李主任,谢谢您二位今天的赏光,我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我抿了一口,刚想放下,却看见顾峰用眼神示意我干了。我略一为难,王局立刻看了出来,笑道:“没事小顾,人家干不了就不要勉强,酒嘛,喝的就是个意思,意思到了就行。”我一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杯酒是非喝不可了,于是咬咬牙,也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虽然是红酒,但因为我平时基本不喝酒,所以还是感觉有一点热辣辣的。王局看我把酒干了,笑道:“好,好。”接着也把自己杯里的酒干了。我坐回椅子上,只觉得胃里有一股热气向上顶,赶紧拿起筷子来吃了几口菜。那边顾峰和王局、李主任又开始边吃边谈起工作上的事来,我插不上嘴,只能装作关注地听他们聊天,不时和顾峰一起给两位领导敬酒,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进行着。敬过几轮酒后,王局举杯站起来,说道:“我和琳琳喝一个。”我赶紧也站起来,拿起杯子和王局碰了一下。王局却不急着喝,笑道:“听说小顾为了你把胡子剃了,这可真是不容易啊。当初小顾留胡子的时候,还是我建议的呢。能让他再把胡子剃了,看来你的话比我的话还要管用啊。”我吓了一跳,赶紧说:“王局您说的哪里话。您是领导,我算什么呀。”王局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小顾在咱们市里的黑道上有个外号叫狮子头。坏人是又怕他,又恨他入骨,所以才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一是说他有大胡子,像个狮子,二是想把他红烧了吃。平时小偷出门,都得留心街上有没有大胡子,一有大胡子就不敢干坏事了。结果他把胡子一剃,贼都发现不了他了,让他抓了好几个现行呢。”我趁机笑道:“这是平时领导培养得好,来,我敬王局一杯。”王局一怔,笑道:“本来是我敬你的,变成你敬我了。好。”说着又是一饮而尽。我也喝光了杯里的酒,坐回椅子上。
我中午就没有好好吃饭,刚刚开始的时候又空腹干了几杯,酒劲上来的很快,吃菜也压不下去,在和王局干杯之前其实已经有些晕了,这一杯干下去,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晕得厉害,只能勉强靠在椅子上。后面他们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顾峰在叫我:“琳琳,琳琳,咱们走了。”我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却怎么也站不起来。顾峰只好把我从椅子上拖起来,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扶着向外走去,路上还听着王局和李主任在说着什么,但是根本听不明白,只听见他们不时地在笑。我就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地被架着来到了饭店外面,又被架起了汽车里。我瘫软在坐椅上,只觉得头好沉好沉,根本忘了还有他的领导在,不由地对顾峰说道:“亲爱的,我想回家。”顾峰只说了一句:“一会儿,咱们一会儿就回。”就又发动了汽车。在汽车的轰鸣声中,我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睡了过去。但没睡多久,就又被顾峰摇醒了,只好跟着他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向前走去,耳边回荡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仅存的意识让我想起来这里是KTV。我跟着顾峰进了包房,坐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顾峰让服务生给我拿了一瓶果汁来,然后就去招呼王局和李主任了。我喝了几口果汁,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忽然听到房间里响起了音乐声,我抬头一看,是王局正在准备唱《向天再借五百年》。高分贝的声音让我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偏偏王局越唱声音越大,到后来高潮部分还吼破了音,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我靠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一曲终了,王局放下话筒,却没有坐到李主任一边,而是径直来到我身边坐下,我勉强移动身体,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王局却把脸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我唱的还可以吧?”我看着他那张泛着油光的脸,闻着他身上的酒味,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虽然我已经尽可能快地向前弯下腰去,但还是弄了不少在王局的身上。他惊叫了一声,站了起来。顾峰和李主任听见了,赶紧过来帮他擦身上的东西,顾峰一边擦一边气乎乎地对我说:“你怎么搞的?快点给王局长说对不起。”但是我正吐得昏天黑地,连腰都直不起来,根本没法说话。这时王局说道:“没事没事。小顾你先去照顾琳琳吧,小姑娘不胜酒力很正常的事嘛。”顾峰说道:“没事,先让她吐一会儿。”直到他们帮王局擦完,王局和李主任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顾峰才走过来,对我说道:“走,我给你洗洗去。”这时我也吐得差不多了,于是伸出手,顾峰把我拉起来,领着我到卫生间给我擦拭着身上的脏东西,擦完后,又帮我洗脸漱口。我吐完这一场,头脑清醒了许多,看着顾峰,我愧疚地说道:“对不起,今天我给你丢人了。”顾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说道:“行了,没什么,快洗吧。”
等我们洗完回到包房里,房间里的秽物已经被服务生打扫干净,但是酒味仍然很浓重。看见我们回来,王局和李主任站了起来,王局说道:“小顾,今天我看咱们就到这里吧,琳琳身体不舒服,你们早点回家休息。咱们下次有空再聚,你看呢?”顾峰陪着笑说道:“今天真是对不住王局和李主任了,你看,她这样,我也没办法。”王局笑道:“没关系,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回去好好照顾琳琳,我们就先走了。”说着,过来和我握了一下手,这次他只握了一下就放开了,李主任也过来和我握了手,然后就向外走去。我和顾峰跟着他们一起出了KTV,李主任打开一辆黑色奥迪,坐进司机位置上,发动了引擎,王局向我们摆摆手后也坐了进去。车子随即一溜烟地开走了。
我和顾峰站在那里,看着车子消失在街边的转角,才慢慢向自己的车走去,十二月的寒风吹在我脸上,不由自主地让我打了个激灵。我们坐进车里,我看着顾峰,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我不由得有些害怕,刚想说什么,顾峰抢先说道:“没事琳琳,不怪你,怪我没事先安排好,让你喝了那么多酒。别再想了。”说着,揽过我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这一吻让我的心情略略安定了一些。顾峰说道:“我先送你回你家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点点头,我早就困得不行了。
顾峰开着车,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到了我家楼下。下车的时候他对我说道:“这几天我可能会有点忙,你先在家呆几天,等我忙完了来接你。”我们接了个吻就告别了。回到家里,妈妈给我打开家门时看见我这幅样子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酒?”我说:“我去陪顾峰和他的朋友们吃饭了。”妈妈脸上显出不悦的神色,说道:“真是的,吃饭就吃饭,怎么能让你喝酒呢,快进来。”说着,把我拉进屋里,关上门。我勉强支撑着走进自己的房间,妈妈帮我把衣服脱了下来,说道:“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但是我这时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没等妈妈把水拿来,我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年三十那天,正是顾峰在所里值班,我收拾了一只嫩母鸡,在家里整整炖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我给妈妈打了个招呼,说要去一趟顾峰那里,妈妈也没多说什么,只叫我早点回来。我用一只砂锅装了鸡汤,提在篮子里,打了个车来到派出所。派出所门卫居然又是那个年轻的小周。只不过这次,他没有拦我,他坐在门卫室里,我向他扬手打了个招呼,他就微笑着挥手示意我可以进去了。我提着鸡汤找到了所长办公室,但办公室里却没有人。我正要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忽然,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转身一把抱住顾峰,靠在他胸前撒娇地说道:“人家给你送好吃的来了,你去哪儿了?”顾峰摸摸我的头,说道:“我刚才在预审室里,刚抓了个骗子。”我从他怀里出来,把篮子提到他眼前:“看,我给你带的。”顾峰笑道:“什么呀?”我说:“你自己看。”顾峰从篮子里把砂锅取出来,放在办公桌上,一揭开盖子,浓香立刻溢满了屋子。顾峰不由地轻轻赞叹道:“真香啊。”听到他的称赞,我心里甜蜜无比,说道:“香就快趁热吃了吧。”顾峰点点头:“好的,我一会儿吃,现在还不行,还没审完呢,那边还等着我过去呢,那个家伙怎么也不开口,真是又臭又硬。”我正要说什么,忽然衣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开收件箱,一条短信跃入眼帘:“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动人。新春快乐,羊年大吉。王晓东谨贺。”
我心里一阵疑惑,我不认识叫王晓东的人呀,也许是发错了,不过收到拜年短信还是很高兴的,于是我回了一条:“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非常感谢你的祝福,也祝你羊年大吉,万事如意。”发完我把手机装进兜里,看见顾峰正在看我,于是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审完,然后看你一点一点都吃完,好不好?”顾峰笑道:“那怎么行,你妈在家还等着你呢,我们这一审起来也许要审一夜呢,你把东西放下,先回去吧。”我说:“我不管,我就要看你吃。”顾峰只好哄着我,说:“这样吧,我吃一点,好不好?那边大家都还没吃饭呢,我不能一个人吃独食。”我点点头,从砂锅里捞起一只鸡腿来,小心翼翼地送到他手上,说:“那就先吃了这只鸡腿吧。”顾峰“嗯”了一声,接过鸡腿,刚刚放到嘴里,我的手机又响了。我赶紧用旁边脸盆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掏出手机来一看,又是那个号,不由嘟哝了一句:“真烦人。”打开一看,内容却令我颇感意外:“琳琳啊,不记得我了?我是王局啊。现在在干吗呢?”
我把手机拿给顾峰看:“你看,王局给我发的短信,他可真有意思,居然给我发短信。”顾峰正在啃鸡腿的嘴一下子停住了,盯着那条短信怔了几秒钟,才慢慢又嚼起来,我并没有在意他的异样,继续说道:“你说我给他回什么好?”顾峰说:“你就给他回:在家看电视呢……不不不……你别理他算了。”我说:“那行吗?人家可是你的上级啊。”顾峰说:“没事儿,他这人就这样,别理他。”我 点点头,把手机收起来,继续看着顾峰吃东西。顾峰吃得很快,鸡腿很快就只剩下了一根干骨头。他把骨头扔进垃圾筐,抹抹嘴,笑道:“可以了吧?”我抱住他亲了一下,说:“那我走了,你可要注意身体。”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道:“放心吧。”然后就送我出了办公室。路过预审室的时候,顾峰让我稍等一下,他自己推开门进去,跟里面的几个人说着什么。我出于好奇,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见在离顾峰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张椅子上铐着一个大概三十六七岁上下的男人,乱糟糟的卷发,刀条脸,三角眼,眉毛上方有一颗圆溜溜的黑痣。这大概就是那个骗子了,我暗想,果然是相由心生,一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回到家里,妈妈正在包饺子,我洗了洗手,和妈妈一起包起来,正包着,王局的短信又来了,我本来不想理了,但是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一条。我想来想去,觉得不理还是不好,于是打开手机收件箱,看到王局的两条短信无非都是些笑话,于是也回了一个自己知道的笑话,然后继续包饺子,谁知没过多久,短信又来了,这次我是实在懒得理了,就扔在了一边,边包饺子边看春晚。包完饺子已经是十点多了,妈妈有点困了,又看了一会儿春晚就去睡了,我为了看零点的敲钟,一直熬着,好不容易等到了零点的钟声敲响,但就在钟声从电视里传出来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又是王局打来的,顿时一股厌烦感升上了心头,但是又不能得罪他,只好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王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琳琳啊,新年快乐啊,嘿嘿。”我也笑着答道:“谢谢王局,祝您步步高升了。”王局哈哈一笑,说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好了,不打扰了,挂了啊。”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扔到沙发上,心想总算打发走了,转念一想,干脆把手机也关了,看看时候不早了,就关了电视去休息了。
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里,王局虽然没有再打电话来,但是短信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让我应接不暇,内容不是各种无聊的问候就是笑话顺口溜一类的,有的还带着荤腥,让我不胜其烦,但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零星地回上几条。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十分地想念顾峰,给他发短信,但我发十条,他只回二三条,电话也很少打过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七这一天,顾峰给我打电话,说晚上有空可以到他家里去。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赶紧梳洗打扮等着顾峰来接我。
下午五点半,顾峰的车又准时停在了楼下,但是当我坐进车里时,却发现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我的拥抱和亲吻表现都很平淡,我向他撒娇,他也只是推脱说到家里再说,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好。我有点不高兴,想要给他使点脾气,又觉得不合适,只好依了他,让他先开车。
到了他家,我刚脱了大衣,顾峰就从背后把我紧紧抱住了。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臂膀,听着他粗重和湿热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回荡,那种久违的安全感和依靠感又重新回到了身上,我忘记了刚刚的不快,沉浸在他的怀抱中。他吻上我的耳垂,那种奇妙的感觉让我浑身发热,紧接着,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解开了我的乳罩,握住了我的乳房,难以名状的舒畅感顿时笼罩了我的胸部,并随着他的揉搓而一波波向全身扩散开来。我正在享受着,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我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来临,当我被放在平坦柔软的床上时,我早已无法抑制地喘息起来,随后,顾峰就重重地压了上来。也许是压抑得过久的缘故,他没有做太多的前戏,迅速地褪去了我和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势如破竹地进入了我的身体,接着就如同一头猛熊般在我身上运动起来,他的阴茎将我的后庭撑得满满的,硕大的龟头强硬地推开紧密的肠道,直顶到蜜穴的最深处,阴囊重重地拍击着我的丰臀。他的冲击不但有力,而且极为快速,仿佛是要将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力量都通过这一次全部灌输给我一样。我几乎要招架不住了,他的龟头是那么庞大,又是那么灵活,每一下都准确地顶在我最敏感的位置上,我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冲击,婉转的叫床声不受控制地从喉中迸发出来,夹杂着一丝丝疼痛的快感从身体深处涌上心头。还不到半小时,我已经来了三次,从自己小龟头里涌出的精液喷得自己和他一身都是。但他就像浑然不觉一样,依然保持着稳定而有力的冲击,足足折腾了我一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地把精液射进我的身体里,而这时我的下身早已经酥软得动弹不了了。
顾峰射完精后就瘫软地趴在我身上,头枕着我的乳房,压得我动弹不得。我抚摸着这个男人汗湿的头发,粘稠的液体从我身下缓缓流出,从容地享受着这种慵懒惬意的感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听到肚子里面咕地一声,这才想起我们还没吃晚饭,于是娇声说道:“亲爱的,我饿了。”顾峰抬起头来,揉揉眼睛说道:“是吗?那我们洗澡吧,洗完澡吃饭。”我嗯了一声,顾峰从我身上下来,我想从床上起来,可是软软地使不上力气,于是向顾峰伸出双臂,顾峰笑着把我从床上抱起来,我的胳膊勾着他的脖子,一起进了卫生间,洗了个鸳鸯浴。
从卫生间出来,我们换上睡衣来到客厅,我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说道:“峰峰,我们吃什么?”“饺子啊。”“好啊,你给我包。”我本来以为他是开玩笑,都这么晚了怎么包饺子,没想到他拉开冰箱,真的从里面取出了一大盘生饺子,不是超市里卖的那种袋装水饺,而是货真价实的手工水饺。我吃惊地看着那盘饺子,说道:“这是你包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包饺子了?”顾峰脸上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丝笑容,说道:“我一直都会,不过这些不是我包的,是我们所里的战友们过年聚餐包饺子的时候专门给你包出来留着的。”我又被搞糊涂了:“给我包的?为什么?”
顾峰说:“为了感谢你的鸡汤。那天你走了以后,我把鸡汤端到预审室里。你不知道,一闻见鸡汤味,大家都香得不行了。最绝的是我们抓的那个骗子,立马眼睛就直了,脸上装着不露声色,但是眼睛就没离开过那锅,我就说,要是他招了的话,我就给他一碗鸡汤,他一开始还死撑,后来大概是实在又饿又馋,终于狠了狠心,说只要给他鸡汤,杀他头也认了,就一口气全招了。”
“嗯。”顾峰点点头,“不过就给了他半碗,就那么一锅汤,都给他喝了我们喝什么呀。剩下的汤和鸡都让我们吃了,就为了这个,大伙说要谢谢你,不是你的鸡汤,那天还不知道要审到什么时候,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成就感,以前从来没有人谢过我,原来,被人感谢是这么快乐的事情。我笑道:“那你就回去替我谢谢大家了,大家的好意我全收下了,不许你吃哦。”顾峰笑着说好,然后亲了我一下,就端着饺子去厨房煮了。不大功夫,热气腾腾的饺子就出了锅,自然,我不会吃独食的,我和顾峰坐在一起一边吃饺子一边看电视。就在这时,我听见我的手机在响,于是起身到衣架上自己的小包里取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又是阴魂不散的王局,我本来就不愿意接他电话,这个时候打来更让我觉得讨厌。我拿着手机走到顾峰身边,不满地说道:“你看,这个王局又给我打电话了,这几天一个劲地不是发短信就是打电话,烦死了。”顾峰说:“我知道了,你先接吧。”我按了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边:“喂,王局。”
“就这几天吧,具体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们,好了不打扰你们吃饭了,白白。”王局说完,挂上了电话,我把手机收起来,坐回桌子边,对顾峰笑道:“看来今年内你就能混个副局长什么的了,成天和领导一起玩,关系那是铁铁的。”
顾峰只是苦笑了一下,继续吃着饺子。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面沉如水,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忙问道:“你怎么了?”顾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可能去不了了。”我说:“去不了就不去了,我这就给王局打电话,正好我也不想去。”说着就要去拿手机,顾峰却说:“别,你坐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去不了了,你还得去。”
顾峰沉默了几秒钟,说道:“琳琳,我们市局里今年过完年要有人事上的调整,桥西分局有一个副局长的位置可能要空出来,我在一线工作的工龄已经够了,王局也说过像我这样有一线丰富经验的干部要优先考虑,但是这个位置竞争得很激烈,光我知道的就有三个人,和他们相比,我什么都不占优势,只有和领导关系好这一点,王局也答应会帮我说话,但是……”
“但是什么?”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东西,然而我不愿意随便猜测下去,仍然还是想听顾峰亲口说出来。果然,顾峰说道:“王局虽然答应帮我说话,但是他也暗示过我好几次,需要我向他孝敬一点东西。我给他送过钱,送过礼,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够,我实在不知道该给他送什么了……”
“所以你就想要送我是不是?”我终于抑制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冲他大声喊道:“顾峰啊顾峰,我从来没想到过,你会是这种人。送钱送东西也就罢了,你连自己的女人都送,你还像个男人吗?”紧接着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大声喊道:“我的手机号,是不是也是你告诉他的,你说,你说呀!”
顾峰急忙站起来,扶住我的肩,我狠狠一扭身,把他的手抖下去,顾峰也不敢再强扶我,只好站在那里说道:“琳琳,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可我真的是没办法呀,我已经三十八岁了,再不往上升一升,就只能在基层干一辈子了。琳琳,现在只有你能帮帮我了。我……”
“滚!滚开!闭嘴!”我喊道,“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吗?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什么?要当一个好警察。可现在,你为了升官发财,你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不好好抓贼,把自己的前途寄托在拍领导马屁上,你摸摸自己的伤疤,你对得起你们老队长临死前给你的托付吗!”
“队长?哈哈哈哈!”顾峰突然大笑起来,脸上却笼罩上了一层悲伤的表情,十分诡异,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笑声刚落,顾峰忽然流下了眼泪,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流泪,心一软,差点想上去帮他擦眼泪,可马上又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冷冷道:“你哭什么?笑什么?一个大男人,又哭又笑的,别指望用这个来打动我。”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队长出殡那天,有三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来给他送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三个女人和四个孩子向法院起诉要和队长的妻子一起分割队长的财产,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队长在昆明有五套房产。而这四个孩子全是他的亲生孩子。”顾峰盯着我说道,他的眼神让我觉得浑身一阵寒意,这是和他交往以来从没有过的。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顾峰接着说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审讯那个贩毒团伙的时候,才知道队长在道上黑吃黑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后来才知道队长靠向上级送钱送礼,把他私吞毒款和赃物的事情压了很多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队长一直升不上去,不是他不想升,而是他知道升上去之后再像这样黑吃黑就不方便了,断了他的财路。这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是的。”顾峰点点头,说:“他没有想过,当我知道他的这些事情之后,我就根本不可能再遵循他的嘱咐了。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句话吗?每个人都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队长在工作上无可挑剔,对弟兄们肝胆相照,可在这方面,他自己给我们做了一个坏榜样,我怎么可能凭他的一句话就一直坚持下去?最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安,可是一想到我最尊敬的队长也做过这些事,我心里就渐渐地平衡了。现在,我几乎和当年的他没什么区别了,从这方面说,我也不算是辜负他。”
我一时无言,顾峰又说道:“琳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其实,我也犹豫过,你那天给我送鸡汤的时候,我真的不忍心再这样下去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可是我真的是没办法呀,身在这种地方,周围都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我不这样做就要被别人踩下去。琳琳,这次你帮了我,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好好地对你,那个发廊,我的那一半股份不要了,全都转给你妈,还有那个首饰店……”
“这个你不用担心。”顾峰似乎发现了我语气上有一丝松动,连忙说道:“实际上,如果你是真正的女人,也就不用你去了,我随便让别人帮我找十个八个送给他都可以,可是惟独你不一样。王局曾经有一次有意无意地跟我提起过,说是他老婆去泰国和人妖照过合影,那人妖一个个都真漂亮,不知道和人妖睡觉是什么滋味……”
“啪”地一声,我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自己眼前早已是泪光模糊一片。我从小到大,最忌讳的就是“人妖”这个词,这个词在我看来是一个侮辱性的词汇,特别是在完全女装和服用激素后,更是一直把自己当作女孩子,虽然明知道自己和人妖没什么区别,可是还是尽力让自己不去往这方面想。现在顾峰当着我的面把这件事赤裸裸地摆出来,让我根本无法接受,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真想对他大喊:“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人!第一次!”可是愤怒到极点的我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只是站在那里气得浑身直哆嗦,几乎站不住脚。
我擦了擦眼泪,看着顾峰,他脸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眼神中甚至露出了一丝乞求的光,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是这样的陌生:这是那个曾经用强力夺走了我作为男生的第一次,又用他的雄性魅力让我自愿奉献出作为女生的第一次的男人吗?这是那个在坏人面前威风八面而又通吃黑白两道的男人吗?这是那个浑身散发着成熟和雄壮的气息让我心醉神迷的男人吗?现在的我面前,只有一个为了向上爬而不择手段不顾脸面的小官僚,一个为了升官而向别的男人献上自己女人的窝囊废,一个费尽口舌劝说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睡觉的无耻之徒。我顿时觉得我长久以来一直依靠的一座山峰崩塌了,一下子瘫坐在身边的椅子上,浑身无力。
顾峰看我不说话,又说道:“琳琳,我知道,这一次委屈了你,其实,这对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你还这么年轻,总这样跟着我也不是办法,那样会耽误你的,你应该想办法再往上走一步。王局位高权重,下一步可能就要进市委里当重要领导,可能还会当副市长。你要明白,你的身体,可以用来交换很多东西。如果你能攀上他这根高枝,对自己是一个机会,将来也许……”
“别说了。”我无力地挥挥手,说道,“今天我什么也不想听了。我要回家了。”顾峰急忙说:“别这样,琳琳,琳琳,咱们有话好商量……”我摇摇头,扶住椅背,勉强站起来,推开身边的顾峰,走到衣架旁取下自己的衣服穿好,挎上小包,走到门边,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转身问顾峰:“上次在KTV里,如果不是我吐了,是不是他们对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管的?”
“拜托你了琳琳,全拜托你了,谢谢,谢谢,琳琳我爱你,琳琳你真是个好女孩……”顾峰一连串的感谢声在我身后跟随着,语气如逢大赦般地谦卑,我头也不回,一路下楼,几乎绊倒在楼梯上,一直到了楼下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快步走出小区,到街边打了一辆出租车,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甚至于连哭的冲动都没有。
回到家里时已经九点半了,妈妈奇怪地问我不是到顾峰那里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撒了个谎说他有紧急任务,我一个人不敢在他家,就回来了,妈妈哦了一声,看上去不是太相信但又不打算追问下去,只让我准备睡觉。我洗了把脸,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直到这时,我的眼泪才终于掉了下来……
这三天,我想了很多,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回想着从认识顾峰以来所发生的一切。这个男人给了我最初的伤害,也给了我最初的甜蜜。他的怀抱,曾经是我最惧怕的虎穴,却又是我最安全的港湾。他给我的记忆,有痛苦也有幸福,第一次的失身是我最可怕的梦魇,可当我认真地比较过后,我还是觉得,他给我的幸福要远远大于他给我的痛苦,毕竟,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与被爱,是他让我体验到恋人之间的美好。在肉体上,他只带给了我一次伤痛和凌辱,却送给过我无数次激情和欢愉;在心灵上,他更是用他的怀抱和甜言蜜语给了我莫大的安慰,不管这里有有多少真诚,多少虚伪,但却是实实在在地让处于迷茫和无助中的我找到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依靠。当我把这一切想通之后,我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局的号码……
“吱”地一声,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我面前,打断了我的思绪。车窗缓缓摇下,王局带着一脸奸笑,从车里伸出头来:“琳琳啊,让你久等了,快上车吧。”我装作惊喜的样子道:“哎呀,王局,你怎么搞的嘛,让人家等了这么久。”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帕萨特的真皮后座很宽大,比起顾峰的旧桑塔纳要舒服许多。我刚刚坐稳,就听王局在前面问道:“琳琳啊,小顾没和你一起来吗?”我暗骂一句虚伪,嘴上却说道:“他呀,今天临时有事去不了了,说让我陪您好好玩一玩,回来给他讲讲就行了。”王局嘿嘿一笑,说道:“是吗?那就别坐后排了,坐前面来吧,前面宽敞,这车后面有点低,怕你坐着不舒服。”
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傻瓜都清楚,可是我又不能点破,只能答应道:“好啊。”于是我下了车换到前排,坐在了王局的身边,王局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王局,李主任呢?”王局哦了一声,说道:“李主任还有事,一会儿他开车从后面赶过来。”说着发动了车子。
车子沿着新华大街一路驶出了市区,在市区边上上了高速,但没过多久就又下了高速,拐上了一条普通的公路,路边的路牌上标着前方三十公里处我们的目的地——黄龙温泉山庄。这里地处荒僻,两边的路基下都是农田和村庄,路上也没有多少车。我和王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天后,觉得有点乏,就向后靠在椅背上,合上眼想要眯一会儿,刚放松下来没多久,忽然觉得腿上有点异样,我睁开眼一看,下身齐膝的皮裙不知什么时候被撩开了,王局的一只手已经放在了我穿着黑色保暖裤的大腿上,正在轻轻抚摸着,看见我醒来,王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我故作生气地白了王局一眼,娇嗔道:“王局,您真是讨厌死了。”听了我的话,这家伙反而来劲了,他淫猥地对我一笑,在我腿上狠狠捏了一把。我“哎哟”一声,在王局肩上轻轻一捶,说道:“王局,您好坏,人家不理你了。”说着扭过身去,又闭上了眼睛。王局嘿嘿一笑,手又摸上了我的大腿,我只装作不知道,任他随意乱摸。没想到他摸了一会儿后又把手伸到了坐位后面,放在了我的屁股上,我也只好继续装睡,偶尔扭动一下屁股,躲避他过分深入的肥手。
就这样,在双方心照不宣的调情中,三十公里的路帕萨特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驶进了黄龙温泉山庄气魄雄伟的大门。这座度假村位于一个山窝窝里,环境幽雅且位置隐秘。一进大门,就能看见度假村的几幢仿古楼巍然耸立的楼尖,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大大的假山喷泉,虽然冬天还没有过去,但是假山上已经是清水横流,想来是地下的温泉水。绕过假山后,面前豁然开朗,一个足有几千平米的停车广场出现在眼前。广场被常青的松柏围绕,沿着边上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车,远远地可以看见在一辆红色的马自达边,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正靠在车上抽烟。王局熟练地驶向广场边上的停车位,就在接近停车位的时候,我认出那个穿风衣的男人是李主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超上来的,看来等的时间不短了。看见我们过来,李主任猛抽了几口烟,然后把烟头甩在地上踩灭,紧了紧大衣的领子,向这边迎过来。
王局把车停在与红色马自达隔着两个车位的位置上,我们熄火下车。李主任站在车边上和王局握了握手,但对我只点了点头,然后对王局说道:“王局,都安排好了。昨天晚上跟刘经理定的房间,还是老地方。”王局嗯了一声,说道:“那咱们就还是先住下,完了逛逛,中午吃饭,下午休息休息再玩,你看呢?”李主任说道:“行,那咱们走吧。”说着,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上。我们从停车场边的一条便道向山庄深处走去,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王局和李主任两人边走边聊,我在一旁插不上嘴,只能一边听一边想自己的心事。我们三个人走在一起,看上去和普通的单位同事没什么区别。便道很长,我们足足走了有二十几分钟,拐过一个弯后,面前赫然出现了几排西洋风格的别墅式建筑,与前面看到的中国式仿古楼截然相反。这时王局转过脸来对我说道:“琳琳,走累了吧?咱们这就到了住的地方了。”我笑道:“不累,跟王局和李主任在一起走,听着你们聊国家大事什么的,我也在学习呢,累什么呀。”王局听了,对李主任一笑说:“琳琳这小嘴真会说,这两天咱们就好好见识见识琳琳的嘴上功夫了。”我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半怒半娇地在王局肩上锤了两记粉拳。
说话间,我们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别墅区。我原本以为这里都是独栋别墅,但当我们走进其中一栋时才发现这里其实也是和普通酒店一样的多房间宾馆。李主任和前台简单说了几句后,接待小姐把两张房卡交给了李主任。我们的房间位于四楼,也就是顶楼的最东侧,从电梯里出来后,在铺了柔软地毯的楼道里一直走到头,再拐个弯,就是我们的两个房间,419和420。两个房间门对门,不和其它房间相邻,从房间向外望去,外面是个非常广阔的专业跑马场,不过因为是淡季,跑马场上既没有人也没有马,实际上这里可以算是最僻静的两个雅间。
李主任安排我住在420,他和王局住在419。我打开420的房门,走进屋里,发觉这里空间非常大,装修和陈设都十分豪华。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房间中心的那张大床,面积几乎可以睡三个人。除此之外,地毯,水晶灯,实木家具,宽屏彩电及DVD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架钢琴。我好奇地走过去弹了几下,琴键发出悦耳的叮咚声。我不懂音乐,弹了弹就没了兴趣,转而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然后把包扔在椅子上,脱掉外套,躺在床上看起电视来。其实虽然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一直在想着今天该怎么对付这两个老家伙。对这两个人,我心里并不是太有底。说穿了,我还是个不到十七岁的孩子。虽然经历很多,但是和他们比起来无疑还嫩得很。一会儿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是我无法预想的。想了半天,也觉得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主任来敲我房间的门,叫我出去一起吃饭。餐厅在别墅区的最后一排,是一个非常宽大的自助餐大厅,想来旺季的时候应该是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但现在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食物的花色种类也不是太多,不过仍然看得出来做得很用心。我本就不是很饿,心里又有事,胡乱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李主任和王局一边招呼我吃,一边自己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盘又一盘。这里很罕见地不供应酒,算是比较让我庆幸的一点,不然要是他们让我喝酒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吃完饭之后我们各自回房休息,下午大概两点多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这次站在门外的是王局,一见我睡眼惺忪的样子,他笑道:“醒醒吧,小美人,咱们一起去泡温泉。”我正要答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不行,怎么泡呀,我没带泳衣。”王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说:“我早就想到了,我给你带了一件,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说着,他往后一回头,喊道:“老李,老李,把那件衣服给琳琳拿出来。”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就见李主任从419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递到王局手上,王局把袋子塞给我,说:“你先试试吧,看看合不合适。”我拿着塑料袋,想推脱也没法推脱,正在这时我又想起一件事,于是说道:“有泳衣也不行呀,我这个样子,哪能用女更衣室呢?”王局嘻嘻一笑,说道:“你在这里换上不就行了么,一会儿回来再脱。”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又把我给堵住了。我没有办法,只好假装嗔怪地说:“那你还不快出去,人家要换衣服啦。”说着,轻轻把他推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我从塑料袋里拿出泳衣来,果不其然,是那种最原始的比基尼,除了三点之外几乎都露在外面,而且居然是豹纹的。尽管我早就不是什么纯洁的姑娘,但是要我穿这样的东西,还是有些难为情。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下决心穿上,外面王局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敲了敲房门,我连忙喊道:“等一下!”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泳衣,狠了狠心,解开了衣扣。
半个小时后,我穿着比基尼,站在温泉浴大厅的池水边上。水汽氤氲,偌大的池子里只有我、王局和李主任三个人,这么少的人,让我略略放宽了些心,倒不是怕人多不好意思,而是怕藏在比基尼里的那一小团肉被人看出来,虽然这几年下来,我原本的器官已经萎缩了不少,但是仍然还是比真正的女孩子那里要膨大得多,受到刺激时仍然会有反应。为了防止露馅,我在比基尼里面又多穿了一条小裤裤,这样一来,这条小裤裤肯定会报销,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王局和李主任每人只穿一条泳裤,已经在池子里泡着了。王局靠在池壁上向我招手:“来,别怕,下来。”我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试了试水温,稍微有点烫,犹豫了一下,被王局看了出来,他立刻从池壁上起来,从池子里向我走来,伸出双臂说:“没事的,下来吧,我扶你。”我赶紧说道:“我自己来。”一边慢慢地坐了下去,把两条洁白的小腿浸入到池子里,但王局已经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说道:“整个都泡进来才叫泡嘛。”说着,一只手已经扶住我的腰,半拉半搀地把我拽进了池子里。池里的热水一下子烫得我“哎呀”叫了一声,全身一缩。王局忙说道:“怎么了?”顺势把我一下子搂在怀里,我猝不及防,两手本能地撑住王局的身体,不想让他抱得太紧,但王局毫不犹豫地拨开我的手,让我的整个身体都靠在了他的身上,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再反抗了,只好任由他搂着我沿池壁走到刚才他坐的地方,两人一起坐下,把全身浸在水里。和顾峰的坚实厚重不同,王局的身体大概是养尊处优久了,感觉软软的。刚一坐下王局的手就开始不老实,来的路上被他摸了一路大腿,现在他又开始摸我的屁股。比基尼泳裤的布料前多后少,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被王局的肥手实实在在地盖在上面,感觉像是有蛇在屁股上爬一样,浑身不自在,王局却惬意地半闭上了眼睛,时不时还在我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捏一下,拍几拍,一脸沉醉的表情。我偷眼看了看一边的李主任,他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顾自己泡着,时不时往身上撩水,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我靠在王局怀里,简直像是被关在了笼子里,感觉时间真是难熬,不过王局可能也是顾及李主任在,虽然我的屁股被他摸了个够,总归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甚至都没有伸进泳裤里,只不过是把我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摸了一遍。泡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才从池子里出来。出来时王局盯着我的身体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这么好的身材,不是女人,真的太可惜。”
上来以后我在女浴室里穿着泳衣马马虎虎冲了冲,本想和王局他们一起回住处,没想到王局却还有新的活动项目,他提议大家一起去山庄的游乐中心去玩一玩。李主任自然不会反对,而我也只好跟着,本来温泉泡过以后身体软绵绵的,很有些想休息,但是既然来到这里,就只能把这些家伙陪好。于是跟着王局和李主任,我们又到了温泉大厅后面的游乐中心。游乐中心有四层,不过现在只开放了两层。一层是射箭、射击、壁球,还有我听都没有听过的沙狐球。二层则是KTV。王局和李主任兴致勃勃地到射箭场上每人要了十支箭,不过虽然有工作人员指导,他们还是每人只射中了一两支。我则根本连弓都拉不开,只好看着他们射,射中一支我就给他们拍手鼓掌,吹捧一番。不过,射击的时候,他们的成绩就好了许多,虽然两个人都已经离开基层许多年了,但是射击的功底还在,几乎是枪枪上靶,李主任居然还打了一个十环。毫无例外地,我又成了旁观者。直到打壁球和沙狐球的时候,我才和他们一起玩了一会儿。这次轮到李主任作壁上观,我陪着王局先打了一会儿壁球,手上戴着沉重的手套让我打了一会儿胳膊就抬不起来了,而沙狐球我根本就不知道规则,工作人员讲解半天我也是云里雾里,只好胡打一气,好在王局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陪他打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才勉强应付过去。
原本还打算去二楼的KTV玩一会儿,但是当我们从沙狐球馆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暮色沉沉,再去KTV的话,出来就太晚了。王局显然不愿意误了“正事。”,于是提议大家去吃晚饭。吃完晚饭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四周黑压压一片。这里远离市区,加之今天天气好,仰望夜空时,繁星格外灿烂。星光下,三个各怀心事的人走在一起,自下午以来第一次默默无语,王局和李主任连他们常挂在嘴边上的国家大事也不谈了,周围除了风声就是我们的脚步声。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笑,我知道刚刚白天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戏,一场每个人都是演给自己看的戏。这两个男人的兴趣原本就不在游玩和泡澡上,却还要装着很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在急切地等着天黑,因为只有天黑下来他们才敢卸下伪装,即使是只有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一样。我一个不男不女的小妖精,十七年来尝尽辛酸,虽然拥有一副美丽的躯壳,活得却不可谓不苦不累,然而和我相比,这两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活得又何尝不累。人为什么总是要自己折腾自己呢,是不是因为每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想到这里,我甚至有点后悔那天不该打顾峰那记耳光。他的话的确刺痛了我,但却也让我从美梦中醒了过来,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是该谢谢他的。
带着各种各样的胡思乱想,我们回到了住处。一进房间,我就先脱掉了衣服,把里面的泳衣和湿透的小裤裤脱了下来,然后进卫生间把下身彻底冲洗了一遍,下午打壁球的时候那条湿内裤在里面弄得我非常不舒服。洗完后我裹了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躺在床上,准备就这样等着,转念一想,还是从床上起来,到背包里找了一套新的内衣裤换上。这是一套红色蕾丝边的内衣裤,并不是我喜欢的颜色,但是很性感。换好以后,我拉开床上的枕头躺下,往身上盖了一条薄毯子,到了这时,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躺了一会儿之后,迟迟听不见敲门声,居然觉得有点无聊,于是打开电视,好死不死居然正在放李亚鹏版的《射雕英雄传》。周迅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打算换个台,就在这时,一直在等待的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
我放下遥控器,起来用毯子裹住身体,走过去打开房门。一身睡衣的王局站在门外,金丝边眼镜熠熠生辉,手里还提着一个黑塑料袋。看见我的样子,王局脸上顿时堆起一片淫笑:“小琳琳,等急了吧。”我忍住厌恶,装出一副娇笑道:“说什么呢,不给你开门了。”说着,作势要关门,王局连忙道:“别生气嘛,我说错了。”边说边把肥胖的身体挤了进来。我刚一关上门,王局就急不可待地用一只手搂住我,把他肥厚的嘴唇压在我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后,说道:“上回在市里没尽兴,这次我可要好好享受享受了。”说完,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床上,然后自己爬上床去。我正要跟着一起上去,王局却抬起一只手说:“等等,你先别上来。”我问:“怎么了?”王局说:“你会跳舞吗?”我摇摇头。王局看上去有点失望,随即又说道:“那也没关系,你在地上给我摆几个姿势看看。”我恍然大悟:这老流氓是想要慢慢地玩赏,看来玩的女人实在是不少了。但是摆姿势,又摆什么姿势呢?我想了想,只记得在学校里学的广播体操和在电视里看过的健美比赛里的那些人摆的姿势了,于是我先两脚交叉站立,一手捂住胸口的毯子,一手放在头发上,上身向床的方向扭了一个姿态,看着王局。王局靠在床头上,笑吟吟地看着我说道:“不错,继续。”我又把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腰侧,身体向着床侧弯下去,眼睛则向着王局飞了一个媚眼。王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或许是这几下动作让我找到了感觉,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真实的谎言》里施瓦辛格的老婆跳脱衣舞的那场戏,心里顿时有了底。我把两手放在胸前,扭动身体,手则做出抚摸乳房的动作,然后边扭边向下摸去,到小腹后两手交叠在一起,在下身前交叉摆动了几下。这时毯子快要从身上落下来了,我赶快又抓紧毯子,把双臂抱在胸前,在地上转了几个圈,然后忽地一下把毯子从身上扯了下来,露出了我一身的红色内衣。
我一手拖着毯子掩住下身,一手放在头顶上,扭身斜眼看着王局。他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目瞪口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这眼神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媚笑道:“王局,还继续吗?”王局木木地点了点头,干涩地说出两个字:“继续。”我微微一笑,转了个圈,顺势把手上的毯子抛到床上王局的怀里,然后踢掉脚上的拖鞋,光脚踩在地毯上,双手在头上合拢,扭动起腰肢来,圆润的臀部左右甩动。我边扭边在地上慢慢转动着身体,王局脸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在王局灼热的目光中,我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只架子上的烤鸡。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慢慢转成背朝王局的方向,双手伸到背后,让王局清楚地看到我解开胸罩扣子的动作,然后又慢慢转过身来,让胸罩从肩上自然而然地滑落到手中,露出我小巧尖翘的乳房,火红的胸罩在三根春葱般的白嫩指尖上绕了绕,随即轻盈地飞向王局。
王局接住胸罩,把脸埋在罩杯里深深地一嗅,我甚至可以听到他抽动鼻腔的声音,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已经用两根指尖挑开了内裤的带子。正当我晃动着臀部,准备把内裤也解下来的时候,王局突然喊道:“等等!”我不解地停下来看着王局。只见王局把手里的胸罩扔在一边,从床上爬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从上到下地端详了一遍,然后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按在我的乳房上。我没有反抗,静静地感受着他汗湿的手心,王局却仿佛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手按着我的乳房轻轻揉捏。忽然,他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将我放到了床上,自己解开睡袍扔到一边,然后也爬了上来,灯光下,他肥胖的身体泛着一层油光,腹下的一丛黑毛中,短粗的阴茎时隐时现。王局趴在我两腿之间,把我的内裤带子完全解开,然后抓住内裤腰向下慢慢拉开,我隐秘的下体就这样一点点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的眼中放射出惊喜的光芒,只把内裤扒到我膝下,就迫不及待地一头扑到我的腹下,扒着我的大腿,从稀疏的草丛间扶起那支白里透粉的小小鸡头。“真的有……真的有……”他含混不清地嘟哝着,“太漂亮了,太可爱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扒开鸡头上的包皮,露出粉红的圆头,忽然,毫无预兆地,他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鸡头。“啊!”我禁不住痛得尖叫一声,顿时捂住了小鸡鸡,两腿本能地合拢,紧紧夹住了王局的手,侧过身去。王局却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嘻嘻一笑,把我的身体翻转过来,再一次扒开我的双腿和双手,我半是撒娇半是生气地说道:“王局,不带你这样的,弹坏了怎么办?”王局笑嘻嘻地说道:“弹不坏,弹不坏,我手下有准头的。”说着,作势又要弹,我“哎呀”一声,捂住了下身,王局笑道:“看把你吓的,不弹了,不弹了。”边说边拉开了我的手。然后把我挂在膝上的内裤一扒到底,从脚踝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
这时我才发现,因为紧张和疼痛,我的小鸡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直立了起来,在草丛中颤悠悠地晃着。王局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它,张开嘴把鸡头吸入口中。“嗯哼……”我发出一声惬意的呻吟,舒展开身体,双手握住了枕头。王局像一条贪吃的狗般吮吸着小鸡头,像是要从里面吸出什么一样,疼痛消退了,代之以久违的麻痒,从鸡头上慢慢扩散,融化在身体里。但没等我完全放松下来,王局又使出了新的花招:他像掰女人的下体一样,轻轻地掰开了我小鸡头紧闭的双唇,接着把自己的舌尖伸进那道窄缝里舔了一下。“啊!”鸡头上传来的强烈刺激让我又是一声尖叫,屁股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起,双腿一阵痉挛。王局没等我缓过来,就紧紧抓住我的小鸡鸡快速地捋动起来,我措手不及,想拦住他的手已经来不及了,一波波快感涌向全身,让我无力反抗。王局一边捋,一边不时又掰开我的鸡头舔舐几下,我毫无办法,只能咬着牙任他摆布,可就是牙也咬不住,这种双管齐下的手法造成快感涌来的速度远远超过我的承受能力,没多久,我就感觉支撑不住了,勉强说道:“王局……您……您慢点……慢点……”谁知王局一听,手上动得更快了,另一只手也加了进来,从我的屁股缝里伸进去,食指的指尖一下子就顶在了我的蜜穴口上,这下彻底让我崩溃了,双脚在床单上踩着,断断续续叫道:“王……王局……我……我受不了……啊啊……啊……受不了……啊……啊!”随着我一声哀叫,从小鸡头里一股接一股地喷出了稀亮的精水,我顿时一下子瘫软下来,躺在床上不停地喘息着,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王局坐在我身边,一面用床单擦拭着我喷到他手上的精水,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好半天,我才缓过气来,不由地白了王局一眼,佯嗔道:“王局,不带你这样的,玩得人家软软的,还怎么玩嘛。”王局淫笑道:“怎么样,滋味儿不错吧。我也是第一次玩人妖,没想到你这么敏感。顾峰这小子还真他妈有艳福。”
“人妖”两个字微微地刺痛了我一下,但后面王局的粗口却让我意外,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讲粗口,从他这样貌似教养良好的人口中说出,反差实在太大。我暂时压下心中的想法,对王局笑道:“再有艳福,我今天也是王局的了,他还是比不上王局呀。王局这手弄得比他强多了。”后半段话我是强逼着自己说完的,我真的不想这样说顾峰,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是为了他,才来取悦眼前这个畜牲的呀。
不料王局摆摆手,说道:“这算什么呀,也就是给你热个身,下面的才有意思呢。”说着,他从枕边取过那个他进来时提在手上的黑塑料袋,在里面翻了翻,竟然拿出一支粗大的注射器来。我吓了一跳,说道:“王局,你拿这个干什么?”王局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小瓶来,里面盛了半瓶透明的液体。王局拔开瓶塞,把注射器伸进瓶里,抽光了瓶里的液体,然后下床到饮水机边拔下注射器的推管,从饮水机的龙头里接了多半管温水后把推管重新装上,双手用力摇动着注射器,让两种液体均匀地混合起来,不时对着灯光看看成色,摇了半天,才满意地拿着注射器回到床上,推了我一下说:“趴下,把屁股撅起来。”
这时我真的有点怕了,扭了一下说道:“不嘛,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呀?”王局哈哈一笑,说:“这是灌肠液,专门清洁肠道用的,怎么,顾峰没给你做过?”我摇摇头,说:“灌肠干什么呀。”王局说:“灌肠嘛,让你的小逼眼更干净一点,更舒服一点。快,转过去。”我只好顺从地趴在床上,屈起双腿把臀部抬高。王局在我的臀丘上拍了两下,满意地说道:“肥,真肥。”片刻后,我感到一个凉凉的东西顶在了我的穴眼上,敏感的穴肉不由收缩了一下,王局说道:“别紧张,放松点。”说着,用手指把我的臀缝又扩开一点,那个东西趁机侵入了我的后穴,但并没有深入,只是停留在穴口里面一点,接着我就感到一股略带温暖的液体被注入了我的身体。那种感觉有点像平时被顾峰在体内射精,但又不大一样,没有射精那样强劲而有间隔的喷射感。它持续不断地冲刷着我的肠壁,王局还有意地轻轻搅动注射器,让它的射流能冲击到我肠壁的各个方向,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渐渐从腹中散发出来。忽然,射流停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顿时居然有了一种失落感。王局把注射器从我后穴里拔出来,抚摸着我的臀部,笑道:“这个滋味怎么样?”我故意摇摇头,说:“不好,想要解手。”
“是吗?”王局说着,把手伸到我腹下,按着我的小腹,揉了几揉,我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般地难受起来,刚刚的温暖荡然无存。我一下慌了,说道:“不行了王局,这次是真要解手了。”说着就想起身,王局一下子把我按住:“不行,你一起身,不全漏床上了?”我已经急不行了,说道:“那怎么办?”王局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什么办法快说呀?”我急切地说道。“保持这个姿势到卫生间去。”
“啊?”我楞住了,保持这个姿势,那岂不是要爬到卫生间去?突然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一定是他早就想好的,他就是想要看我这个样子。我恨恨地回头看了王局一眼,他正淫笑着看着我,说道:“快点吧,不要漏到床单上就麻烦了。”我回过头,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既然已经这样,就认命吧。于是我慢慢地在床上跪爬着转过身来,爬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探下身去。好在床不算太高,我顺利地够到了地面,然后用两只手支撑着,一点点把上身从床上挪下来。这时王局抓住了我的双腿,从床上也帮我慢慢向下推,如同一个“老汉推车”的姿势,一直到两腿完全下了床他才放开。这样,我就跪爬到了地毯上,卫生间就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离床边有四五米的距离。我忍着腹中的翻搅,手脚并用,向卫生间爬去。王局跟在后面,不时轻轻拍拍我的屁股,仿佛在驱赶一头母驴,又像是在驯服一条母狗。我咬着牙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心里的屈辱却怎么也平息不下来,每爬一步,心里就像被针猛扎一下。从床边到卫生间短短的距离,我却觉得像永远也爬不到尽头一样。
终于,我爬到了卫生间的门前,我推开卫生间半掩的门,再也顾不得形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马桶前,掀开马桶盖,迫不及待地坐在马桶上,顿时穴门一松,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在身下响起,肚子里的疼痛感转眼之间烟消云散。我松了一口气,不由地垂下头,眼前一片发黑。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王局正站在卫生间门口,笑吟吟地看着我,那种被人看到最丢脸模样的屈辱感又一次回到了我身上。我赶紧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王局却摇摇头,仍然笑吟吟地看着我。我不便起身,只好坐着跺了跺脚,撅起嘴,向王局作出生气难过的样子,王局看我像是快要哭出来了,这才微微一笑,满足地转身离开,并且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我在马桶上又坐了一会儿,直等到肠里的液体都排空了,才拿过旁边的卫生纸擦了擦,从马桶上起来,按钮冲水。然后我又用淋浴龙头冲了冲下身,特别是后穴周围,又用毛巾擦干后,这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刚刚的那一场折腾让我腿都快要站不稳了,我一点点挪动着回到床上,看着王局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抽烟,注射器已经被收了起来,不由挥动粉拳,轻轻捶了王局几下,说道:“王局,您可真能折腾人,再这样人家就不和你玩了。”王局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说道:“这算什么,更刺激的还在后头呢。”说完,他把还没抽完的半支烟在床边的烟灰缸里按灭,又开始在塑料袋里翻找起来,很快就又翻出一件形状奇特的东西来:这东西通体粉红色,前面是一个姆指大小的椭圆形物体,通过一根长长的导线连到后面的一个手柄上。这次我几乎是立刻就反映了过来:这是我从前在日本录像里看到过的电动玩具。这老家伙居然带了这个,看来这次真是做足了准备,这也意味着我不可能蒙混过关了,必须要让他完全尽兴才行。我看着他手里的电动玩具,忽然觉得,我和这个玩具其实没有多少区别,都是握在别人的手中,由人摆布,一切全都由不得自己。
王局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心里所想,他把玩具在我眼前晃了晃,脸上的淫笑浮沉如浪:“小乖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我装作迷惑的样子摇摇头,说:“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呀?”王局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趴下,抬起来。”我顺从地趴下,抬高臀部,回头看到王局爬到我身后,从袋子里摸出一管软膏状的东西,在电动玩具上涂了一些,然后又把一些软膏挤在了我的后穴口上,用手指涂开。软膏凉丝丝的感觉渗入到我的直肠中,让我放松了下来。接着就感觉到一个东西贼头贼脑地顶开密闭的菊穴上软软的嫩肉,硬硬地滑入了我的穴里,往里面钻了一段不长的距离后停了下来,我呼出一口气,让自己一点点适应体内的异物,等待着下一步的进程。只听身后叭地一声响,王局打开了手柄上的开关,那个东西猛然在我穴里震动起来。
我没有想到,那个小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震动力,它就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一样在窄小的肠道里乱蹦乱跳,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刚刚适应了异物的肠道还是无法抵挡这样强烈的侵袭,刺痛和麻痒同时传来,让我禁不住失声尖叫:“啊……啊……王局……你好坏……啊……啊……停……停下……快停……啊……”但王局没有一丝一毫收手的意思,反而轻轻扯动手里的导线,让振动器在我身体里前后移动,转眼之间整个穴道都被这小东西顶了个遍,没多久我就支撑不住了,全身一软,趴在了床上,可没想到一趴下正好收紧了后穴,振动器被我的肠道紧紧包住,在里面顶得更凶了。我只好又勉强抬高臀部,让它有一点点活动的空间。忽然,我感觉它不动了,这才舒了一口气,总算又熬过去了,不料就在这时,那东西又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猝不及防,又是“啊!”地一声尖叫。就听王局哈哈大笑:“怎么样?好玩吧?”我回头向身后看去,王局手中握着手柄,大姆指正忽前忽后地调着手柄上的滚轮,随着滚轮的前后进退,我身体里的东西也忽强忽弱地跳动着。我正想说什么,王局手上一动,振动器猛跳起来,我顿时发出一连串的颤声呻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过了好一阵,王局才让振动器松下来,但没等我缓过多少气,他又一次让振动器跳动起来,忽而急停急起,忽而长振不止,像是要把我后穴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榨出蜜汁来一样,到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又一次趴在了床上,只是这次任它再怎么折腾,我也没法理它了。王局看我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这才扒开我的臀缝,小心地把振动器抽了出来,边摸我屁股边说:“我没骗你吧,这东西滋味好吧?“
我过了半天才白了他一眼,说道:“好什么好呀,我都快让你折腾死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花样呀?”王局没有在意我的语气已经有些不满,只是笑道:“我的花样还多着呢,这几天都让你尝个够,保证你回去不想顾峰了。”说完,拍拍我屁股,又去袋子里翻东西了。经历了前两次,我心里有点惴惴不安,生怕他这次又拿出什么邪门东西来,不过当他拿出来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一支假阳具而已,紫水晶状的棒体单纯从尺寸上来看,还没有顾峰的大。王局在假阳具上涂了些油膏,然后又把我的两瓣臀肉扒开,缓缓把假阳具塞了进去。由于刚才被振动器折磨了半天,加上这支假阳具本身尺寸也不大,我几乎没什么感觉,但还是装作受不了的样子哼哼道:“王局……人家……人家……哼……不要这个嘛……”没想到只听到哒的一声,肠道里顿时又翻江倒海起来,这才明白这居然也是一支电动的玩具。随着我的一连声呻吟,整支阳具嗡嗡作响,像蛇一样在我身体里搅动起来,它虽然不如顾峰的阳具大,却比刚才的振动器要大得多,搅起来分外有力,使得我刚刚恢复了一点的后穴又陷入疼痛和快感混杂的漩涡里。趁着这个空当,王局爬到我面前,背靠着床头坐下,叉开双腿,左手抓住我的长发,把我拉到他腿间,右手扶起自己肥虫一般的阴茎,往我口中塞去,边塞边淫笑道:“不要那个,我知道你是想要这个,来,尝尝真家伙的滋味。”我别无选择,只能张开嘴把他的阴茎含进去,一股老男人的臭味和尿骚气扑鼻而来,让我几欲作呕。但我知道只有越快让他射出来,我受的折磨才能越快结束,于是我忍住恶心,用双唇紧紧匝住王局的龟头,卖力地上下快速套动,不时用舌头卷裹着他的龟头舔舐一圈,没过多久,我就听见王局开始喘气了,我加快了力度和频率,想让他在我口中射出来,以他现在的年龄和体力,射出一次之后,今天晚上差不多也就到头了。果然,王局顿时就有点撑不住了,“啊啊”地叫出声来,两只手按住了我的头,喘息道:“别动,别动。”我装作没听见,仍然用力地吮吸着,王局不由自主地又“啊啊”叫起来,忽然,他猛地一下子把我的头从他腿间抬起来,“啪!”地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一下子把我打得滚到了床的一边,骂道:“他妈的叫你别动你聋了?”
我被打懵了,捂着脸在那里看着王局,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刻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不见了,取代笑容的是无尽的蛮横与霸道,很久以前,顾峰也曾经这样盯着我看过。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没有听他的命令停下来,惹恼了他,作惯了领导的人,最恨别人不听他的命令。瞬间,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我该哭一下。可是我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这时王局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了,脸上僵硬的表情融化开来,他看我在那里不动,以为我还没醒过神来,于是挥挥手说道:“算了,别生气,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刚才我脾气有点急,你别往心里去。”但他的语气和表情没有一点道歉的味道,仿佛我天生就该有原谅他的义务一样。王局爬过来,把仍然嗡嗡作响的假阳具关掉,从我后穴里抽出来,放在一边,然后把我抱起来,头上脚下地正正平放在床上。我的头总算又挨到了枕头,望着天花板,我心里没有任何想要恨他又或是原谅他的想法。我不过是来伺候他的一件工具,一个交易筹码,与他相比,无论是从社会地位还是从个人能力上我们都是天上地下的差别,没有资格与他讨价还价。我所能做的只有让他满足。正想着,忽然左手腕一痛,被王局抓在了手里,接着胳膊就被拉到了头顶上,就听耳边咔嚓一声,手腕已被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牢牢箍住。
我一惊,扭头一看,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戴上了一副锃亮的钢铐,手铐的另一头铐在床头的柱子上。还没等我醒过神来,王局已经又抓住了我的的右手腕,往床头柱边拉去。我这下真的害怕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边挣扎一边惊叫道:“王局……你……你要干什么?”王局吼了一声:“别动!”说着用力狠狠压住我的胳膊,挥动手里的钢铐,咔嚓一下把我的右手也铐在了床头上,我整个人顿时呈“大”字形平摊在床上。我双手猛挣,可是手铐越挣越紧,像在咬着我的手腕一样,痛得钻心。我惊恐地望向王局,却见这时王局又换上了那副笑嘻嘻的面孔,说道:“别怕,小宝贝,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你来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他边说边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身体,双手握住我的乳房,贪馋地吮吸起来,像一个几天没有吃过奶的孩子,边吃边发出含混不清的嘟哝:“真大……跟女人的一样……”我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和无法反抗的恐惧使我惊慌不已,虽然乳房被粗鲁地揉捏舔吸,却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只顾连声喊道:“不要……不要……放开我……停下……”
但王局根本不理我,仍然埋头享受着我的乳房,把玩了一会儿后,他似乎还嫌不够,忽然张口在我乳房上狠狠咬了下去,“啊!”我痛得尖叫一声,上身颤抖着,双臂挣得钢铐哗哗直响。我的痛叫却给了王局极大的刺激,我的叫声刚刚止歇,他又猛地在我另一边乳房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又是一声痛叫,待痛楚渐平,我勉强低头一看,洁白的乳房上已现出八个紫红色的牙印。再看王局的脸上挂着的笑容,似乎又要跃跃欲试。我实在是被他折腾怕了,于是哀求道:“王局,您放过我吧,我是个小孩子,经不起您这样玩。您还是干我吧,怎么干我都行,就是别再折腾我了。”王局淫笑道:“这是给你起起兴,你再尝尝这个。”说着,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我的乳头,用力拧了一把。娇嫩的乳头上传来的疼痛让我惨叫着向上拱起腰来,又重重地摔落回床上,不停地喘息着,王局又在我另一边乳房上狠狠拧了几把,我疼得在床上不停地左右挣扎,王局却哈哈大笑。
不知过了多久,王局总算是玩够了我的乳房,看着被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我,他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真是个天生的小妖精。本来我都不想弄你了,可是看见你这样,我就觉得这样放过你实在是糟蹋了这一晚上。你忍着点,咱们玩完了就睡。”说完,他抓起我的脚踝,把我的双脚架上了他的肩膀,接着拿过一个枕头来垫在我的屁股下面,把我隐藏在臀肉夹缝里的蜜穴暴露出来,随后他扶着自己早已硬挺起来的阴茎,顶在了我的穴口上。此时的我早已麻木,一动不动地任凭他摆布。王局安排妥当,抱住我的屁股,喉中“吭”地一声,腰身前送,短粗的阴茎已经顶入我的肠道,紧接着整个人就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刻,我骤然觉得全身的细胞像是在同一瞬间复活了。压迫感,刺痛感,屈辱感,在同一瞬间回到了我的身上,挤压着我,冲击着我,让我透不过气来。我的眼前晃动着王局肥胖的脸庞和身体,遮住了头顶的灯光。在一片让我就要窒息的浪潮中,我紧紧默念着那个名字,仿佛它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峰,顾峰,我的峰,我的男人。你可知道我正在别人的身下,你可知道我的心中疼如刀绞,为了你,我付出了我的一切,可我无怨无悔。峰,今夜我贱如妓女,今夜我骚如母狗,我做这一切,全是为你,全是为你。就这样,我一边默念着,一边又一次咬紧牙关,把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我知道这时我该叫出声来,取悦我身上的人,可是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声也发不出来,只能硬挺着承受他的冲击,最后我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我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被王局冲击着,玩弄着,在耳边王局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渐渐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天已大亮。我睁开眼睛,发现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王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忽然意识到王局已经把我从床头上解了下来,我看看手腕,雪白的腕上已经被勒出两条紫红的印痕。这时身体的知觉也恢复了,浑身上下渗着久违的酸痛感,特别是从胸部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揭开身上的被子,只见胸前青一块紫一块,两只乳头更是红肿不堪。回想起昨夜不堪回首的经历,只觉劫后余生。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力气,支撑着下床到卫生间里解了个手,就又回到床上一直躺到十一点钟,这期间王局和李主任一直没来打扰我,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李主任来敲房门叫我,本来身上不舒服,不是很想吃饭,但是肚子却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只得穿好衣服跟着李主任一起来到餐厅。吃饭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王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想问下李主任又觉得不太妥当,就没有再多说。午饭还是自助餐,但是我没什么食欲,只吃了一小碟鸡米花,喝了一点果汁就吃不下去了。李主任看我一点点抿着果汁,察觉到了什么,于是说道:“不想吃的话,不用陪我,你自己回去休息吧。下午可以在这里随便逛逛,想玩什么就玩,费用跟他们说记在王局帐上就行。”我是真的累了,也就没和他客气,点点头起身离开了餐厅,径直回到了住处。
回到住处后,我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先泡了个澡。或许是热水的温柔舒缓了我的肌肤,我竟然在浴缸里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我不由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及时醒来,万一不小心全身滑进浴缸里,我就会淹死在里面。想到这里,我不敢再在浴缸里呆着了,爬出来用喷头匆匆冲了冲身体,然后擦干上床躺着又睡了一会儿,一口气睡到下午四点,这时才觉得身体重新又变得柔软而自如起来,可是离又一个晚上也不远了。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西斜的日头,心情一片麻木,对今天晚上等待着我的一切没有一点情绪。经历了昨晚之后,我对即将度过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心理预感,可是除了咬牙承受,我无力改变任何过程或结局。
我下床打开房门,李主任一身睡衣站在门外。和王局昨天不同,他手里没有提任何东西,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香皂的味道,也没有像王局一样讪笑着调侃,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不是要来寻欢作乐,而是要来开一次工作会议。门一开,李主任对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径直走了进来。我忽然意识到原来他们是要轮流在我这里过夜,“轮奸”这个词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没等我细想,身后已经传来李主任的声音:“吃饭了吗?”
“哦,吃了。”我边应答边关上房门,走回屋里,看见李主任正在饮水机边上泡茶,滚烫的热水汩汩注入放了茶叶包的白瓷茶杯中,直到茶叶包随着不断上涨的水面一直浮起到了杯口,李主任才关掉龙头,端着茶杯来到靠近窗口的藤椅上坐下,把茶杯放在藤椅边的茶几上。看我站在地上没有说话,李主任对我招招手,说道:“坐下,坐下。”,好像这里不是我的房间而是他的办公室一样。我顺从地坐到床上,看了李主任一眼。他靠在椅子上,正在盯着我看,刀削般的面容上没有表情,惟有目光闪动,让我想起《动物世界》里蹲在沙漠仙人掌顶上的鹰。我赶紧低下头把目光避开,但仍然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压迫感让我全身微微刺痛。王局的眼中闪动的是蛮横和贪婪,而李主任的眼中闪动的则是锐利和冷静。
这个赤裸裸的问题使我一阵屈辱涌上心头,从脸颊到整个身体都发起烫来,我真的恨不得质问他:难道我看上去真的那么像个淫荡的妖精吗?可我没有勇气,又不愿就这样顺从地回答,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李主任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情绪,便说道:“算了,不想说也没关系。”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床边。我低着头,他用两根手指托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着他。一张老男人铁青的脸庞就在离我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双眼毫无表情地盯着我。我避无可避,只好和他对视着。我的倔劲这时也上来了:不就是对视吗,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他还能吃了我?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怕和他对着看?就这样,我也开始盯着他。忽然,毫无预兆地,他猛地吻上了我的嘴唇,我惊叫一声,本能地向后一躲,一下子倒在床上。李主任顺势扑了上来,压在我身上,一边亲我的脸,一边解开自己的睡衣扔在一边,露出自己赤裸的身体。他的身体虽然精瘦,但力气却比王局要大得多,压得我动弹不得。他脱完自己的衣服后,紧接着就来脱我的衣服。我今天晚饭过后回到房间一直没有换衣服,所以穿的是紧身背心和小短裙。李主任抓住我背心的肩带就从两边往下抹,接着是胸罩的带子,和王局比起来,他更直接一些,一下子就把我上身的背心和胸罩都拽到了小肚子上。然后他撩起我的短裙,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向下猛拉。为了防止走光,我的内裤带子一般都系得有些紧,他拉了几下都没有拉下来。我在他身下挣扎着说道:“李主任……你……你慢点……我自己……”话音未落,李主任像是再也等不及了的样子,狠狠一扯,就听哧拉一声,我的内裤连带子一起被撕成了两半。
李主任把撕坏的内裤扔到一边,右手伸到身下。我随即感到一个硬硬的,圆圆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后穴口上。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的感觉仍然让我有一丝异样。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等待着冲击的到来。那个东西尝试了一下,滑门而过,于是李主任枯瘦有力的手指又抓住我的臀肉向两边掰开,直开到穴口再也不能扩大了,那个东西才又顶了上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我惨叫一声,睁开眼睛看着李主任,李主任的面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极为狰狞,眼神直勾勾的,露着嘴里两排紧咬的牙齿,如同饿狼一般。他压着我,下身仍然在试图用力挺进,我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力气,猛地一下奋力从李主任身下挣脱,窜到床的一边,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干什么!”李主任吼道,“过来!”这时我才看清,他下身摇晃着一根黑黝黝的巨棒,与他精瘦的身体比起来,这根阳具的尺寸显然大了一些,足有手电筒那样粗细,怪不得刚才那么疼,这是连顾峰也没有的尺寸。我惊恐地摇摇头:“不行,李主任,我受不了,太大了。”
李主任看我不听他的话,二话不说,扑到床上就来拉我,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就往他身下拖,我吓得连眼泪都下来了,一边挣扎一边哭着求他:“求求你放过我吧李主任,我真的不行,太大了,弄坏了让我以后怎么办呀。”李主任像没听见一样,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塞到了他的身下,又把我的双手按在头上。我的手腕本来昨天被铐了一晚就疼得要命,一直没有消肿,现在被他这么一按更是疼得像要掉下来一样。我连声喊叫:“疼……疼……你……你轻点……轻点……”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李主任自顾自地进行着,灼热硕大的龟头又一次顶上了我的后穴口。只不过这次他先吐了口唾沫在自己手上,然后在自己龟头和我的穴口上抹了抹,就又开始了尝试。
一次冲击,又一次冲击,在我紧窄的穴口上,李主任的龟头强行向前钻进。每一次尝试,都把我疼得死去活来。我记不清是第几次尝试过后,我实在没有力气了,躺在那里任凭他一再地向前用力,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他停止了努力,大概是看到我实在是抗不住了,也实在没法再进去了,这才放弃了要从后面进入我的想法。李主任喘着气,从我身上下来,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我也能看得出,他很扫兴。他扯过一条枕巾来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又把枕巾扔给我,让我也擦擦。我的脸上泪水和汗水早已混成一片,但是我的手腕实在是疼得抬不起来,所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李主任看我不动,便说道:“怎么了?生气了?”
“你是不是挺怕的?别怕,他不是要害你,他就是这个毛病。”李主任给我擦了擦脸,又用毛巾擦了擦我的脖子和胸前,“这是以前他在刑警队时落下的毛病,非要铐着人才能做出来,不然就没有感觉。”他看着我胸前王局留下的伤痕,又说道:“这也是他掐的吧?”
我又点点头。李主任说道:“你多担贷着点,回去别和顾峰说这些,我也会和王局说一说,让他别太过火了,警察这工作,干得时间长了,难免会落下这样那样的毛病,都是职业病。”说话间,他已经擦干了我的身体,把枕巾扔到一边,说:“今天看样子是做不成了,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口一管,口出来咱们就睡,你看行吧?”
“行。”我说道,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真是求之不得。我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李主任拦住我,说:“不用了,你就躺在床上,我站在地上。”说着,他从床上下来,把我的身体拉到床边上,头枕在床沿上,然后让我张开嘴,把他的阳具慢慢地伸进我的嘴里。
咸涩的味道从舌尖扩散开来。李主任的龟头实在太大,压得我的舌头都转不过来,只能用嘴唇包裹着他的龟头,前后摩擦。李主任闭着眼睛享受着我的服侍,不时发出惬意的喘息声。用嘴给他咂了一会儿后,我抓着他的阳具从我嘴里退出来,把龟头放在我眼前,仔细观察着紫红色的肉球。这时我才发觉它的边沿上居然还有一圈小肉刺。我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伸出舌头,舔舐龟头尖端上的裂缝,就听李主任“咝”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一下给他的感觉不错,于是我又含住他的龟头,用舌尖顶着龟头的顶尖往缝里试着钻,李主任这下叫出了声来:“啊……啊……咝……对就这样。”我又做了几下,李主任一把抱住我的头,又一次把肉棒都塞进我的嘴里。这次他没有等着我伺候,而是自己挺着腰,在我嘴里进进出出,把我的嘴当成了蜜穴来插送。他的睾丸在皱巴巴的阴囊里包裹着,垂在腹下晃荡,看上去每个都和他的龟头差不多大小。不过即便是这种时候,他还是有分寸的,没有不顾一切地向深喉里插,只送进大半根。不然可能他没有满足的时候我已经被窒息了。
或许是他更喜欢口交,或许是我的舌头刺激到了他的敏感点,他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射精了。浓浓的精液像水枪一样喷进我的喉咙,但我的头却被他牢牢抱住:“别动,全吃进去。”他喘息着说道。我无法挣扎,只能照他的要求,任凭精液灌满我的口腔,然后一点一点咽了下去。李主任射完后,长出一口气,说道:“行了,今天到此为止,虽然后面玩不成,但是你的嘴上功夫还是不错,也算是够了。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说完,到一边捡起自己的睡袍穿好,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干里面的茶水,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我才赶紧从床上下来,冲到卫生间用玻璃杯漱口刷牙。腥膻的精液味道在我齿颊间顽固地盘桓,无论我怎么漱怎么刷,仍然不肯痛痛快快地离去。当最后不知是第几杯漱口水被吐到洗脸池里时,我再也抑制不住,趴在洗脸池上,大口大口呕吐起来,吐得昏天黑地,直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胃还是在一直地痉挛着,抽搐着。我无力地从洗脸池边滑下去,靠着洗脸池坐了一会儿,才勉强支起身来,用清水漱了漱口,冲洗了池子里的秽物。这才一步步拖着身体走出卫生间,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窗外已是新一天的太阳,但是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我很清楚当太阳落山之后我还要接受他们的各种玩弄,而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会结束。两天下来,我已经有些麻木了,洗了个澡后想到餐厅去看看还有没有早点,但早餐时间已经过了,我从邻近餐厅的超市里买了袋干脆面,放在手心里揉着,原本只是想揉碎了吃,然而当面饼隔着一层塑料袋在我手中碎裂开来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又狠狠地捏了一遍,捏完之后,感觉意犹未尽,于是又在手心里攥着揉起来,一下,又一下,再来一下,我越揉越用力,越揉越使劲,最后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疯狂地揉捏着袋子里的面渣,终于薄薄的塑料袋经受不住这样的蹂躏,“噗”地一声,破裂开来,满满一袋面渣全都洒在了地上。这时我才觉得心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发泄了出去一样,长出了一口气,连肚子似乎都不饿了,慢慢地走回住处,颓然躺在床上,头脑中一片空白。
吃,睡,看电视,靠着这三样,总算挨到了这一天的晚上。晚上七点半,一整天没有露面的王局和李主任一起来到了我的房间。这一次他们甚至没有穿睡衣,身上都只围了一条浴巾。一起来王局就告诉我:这是在这个度假村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回家,所以今天晚上要三个人一起玩个痛快。听他说完,我装作惊喜的样子拍着手笑道:“哎呀,那怎么行,人家怎么受得了呀。”王局淫笑着说道:“没事,三个人玩才刺激呢,你玩上就知道了。”说完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扯去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抱住我扑倒在床上,我刚刚来得及娇喘着说:“王局,您慢点……”他已经张开嘴像狗一样去用自己的牙齿够我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回荡,一只手从下面伸进了我的浴袍,在我的臀丘上抓捏起来。
这时我感觉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还伴着咯吱声,这意味着李主任也爬了上来。与此同时王局已经成功地咬到了我的耳垂,他虽然只是轻轻的撕咬,却让我浑身一阵阵燥痒不堪,不由自主地哼哼起来。王局的手在我的臀丘上揉摸了一会儿后,从我的腿下面绕过来,抓住了我的小鸡,只撸了几下,我的小鸡就硬了起来。接着他用一种很奇特的手法,大姆指按着我的小鸡头轻揉,中指却向下抠进了我的菊穴,中指的整个第一指节都没入了我的菊门之中。两处的快感顿时连成了一线,带动我整个下半身从大腿到腹腔都麻酥酥地舒服着。我的呻吟声慢慢大了起来,下半身随着他按摩的节奏轻轻扭动。王局趁机一点一点加大了按摩的力度和频率,快感也随之越来越强烈,我渐渐无法控制自己,被王局的手指带着走,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夹住了他的手,但即便如此他的手指仍然没有停下,到后来他索性放弃了我的小鸡头,两根手指全都没入了我的菊门,在我的菊门里抽动着,我甚至听见了叽叽的水声,腰身禁不住随着他手指的抽插向上一下一下地拱动。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很可能没有几分钟之后,我就坚持不住了,积聚的快感在下身里迫切地需要泄出来,就在这时,王局忽然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小鸡头猛地揪了几下,我彻底崩溃了,“哎呀!”一声大叫之后,向上猛地一拱腰,小鸡头喷出几股稀薄的液体,全喷在了王局的胸前,接着就重重跌落在床垫上,浑身僵直地抽搐着,菊门紧紧地吸住了王局的手指。
我喘了半天才缓过来,王局从我的菊门里抽出手指,笑道:“怎么样,今天比前天的感觉好吗?”我斜了他一眼,半笑不笑地媚声道:“王局您可真坏,这会儿就把人家弄成这样,一会儿还怎么玩呀。”王局笑道:“一会儿有一会儿的玩法,去,趴过去给李主任弄弄。”我懒懒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见李主任靠坐在床头上,两腿分开,正在轻轻捋着自己粗长的阳具,那支阳具和昨天晚上一样吓人。我爬到李主任腿间,伸手握住李主任的肉棒,张开嘴含住龟头,李主任吐了口气,两手放在我头上抚摸着。我舔舐着李主任的龟头,今天才感觉到他的龟头和王局、顾峰的都不一样,他的龟头太光滑,虽然冠状沟边上有一圈小肉刺,但是龟头表面却像是金属的一样,没有任何粗糙和皱褶。我正在舔着,忽然感到后面的臀瓣又一次被王局扒开了,接着就是一个湿湿的,软软的东西凑上了我的菊门,不用看也知道是王局在用舌头舔着我的穴口。穴口周围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一舔我就想哼哼,可是嘴里正含着李主任的龟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声音显然让王局知道了他的舔舐有效果,舔的更卖力了,迅速涌起的快感让我不得不舔上一会李主任的龟头就得松开口换换气哼叫两声,更让我难受的是王局边舔边用手指头往我的穴口里挤,他并不把整根手指都进去,只进去一个指节,在里面勾着向外拉动,这让刚刚泄过一次的我很快又感觉浑身膨胀起来。他这样弄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了,只能从嘴里把李主任的龟头吐出来,一边给李主任用手打飞机一边喘息着央求道:“王局,您太厉害了,求您别这样弄了,我受不了了,您进来吧。”
“什么?”王局假装没听到,“你说什么?”手上却加快了勾拉的速度,我狠了狠心,稍大了点声说道:“王局,您别这样弄了,我想要您的大鸡鸡。”王局哈哈一笑,说道:“这么快就想要大鸡鸡了?我还没玩够呢,我的那套东西还没用上呢。”我只好继续央求道:“您那套东西我实在受不了了,前天把我弄得差点起不来,今天再用上的话明天您就得把我抬上车了。还是您的大鸡鸡更舒服,来吧,人家想要嘛。”我一边说,一边扭动臀部,让他不能顺畅地舔舐和抠摸。王局看我的样子确实像是顶不住了,可能也不想把我玩得太狠,毕竟太狠了的话顾峰面子上也不好看,其实他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没带那套东西,刚才的话多半是在吓唬我。于是王局笑道:“行,那今天就不上玩具了,想要大鸡鸡,那就给你大鸡鸡,你个小骚货,没想到浪起来这么骚啊。”说完,他就起身跪趴在我身后,向前凑了凑,我感到他的龟头顶了上来。由于刚才已经用舌头润滑过,用手指扩张过,所以王局这次没费什么力气,只向前稍用力一顶,圆鼓鼓的龟头已经塞进了我的菊穴,跟着整支阳具都推了进来。他进入得毫不费力,但我还是装模作样地呻吟了一声:“啊……好大……轻点……”,接着就又把李主任的龟头含入了口中。
王局在我身后开始了抽动和撞击,他的撞击让我的身体忽前忽后地摆动,我的头也一下一下无意识地点着,带动嘴里李主任的阳具扑楞着,这反倒让李主任更舒服了,靠在床头半闭着眼睛不时舒畅地喘出一口气来,抚摸着我的脸和头发。耳边又传来王局的淫笑声:“怎么样,前后双插的滋味刺激吧?”说着又狠狠地向前撞了我几下,我只能用嘴里的呜呜声给他作为回应。但是他并没能坚持多久,正当我的菊穴里刚刚开始有点感觉的时候,王局猛地向前顶了几下,然后小腹就紧紧贴住了我的臀丘,热流一股股地射入了我的肠道中,直到再也射不出什么来,他才放开我的身体,长出一口气,从我身体里退出他的阴茎,跌坐在床垫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李主任,他昨晚曾告诉过我王局的毛病,看来是真的了,他不用铐子铐住人就坚持不了多久。这时王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老李,你也玩玩吧,别光玩口活了。今天让你试试后炮。”李主任睁开眼,看了看王局,然后捧住我的头,说道:“行了,你过来躺下。”我吐出他的阳具,用垦求的目光望着他,说:“李主任,您的宝贝太厉害,我怕是……”王局在一边打断我的话,说道:“昨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听说你受不了老李那根老炮,所以今天才让老李打后炮,没事,今天一定行的。”我看看李主任,他面无表情,又看看王局,则是一脸淫笑,我知道我躲不过去了,只好爬到一边躺下,分开双腿,说道:“李主任,您可轻点啊,我受不了。”李主任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于是我闭上嘴,看着李主任爬到我两腿间。王局刚才射出的精液和我的肠润滑液混在一起,还在从我的菊穴里缓缓流出。李主任抱住我的两条大腿向两边又分了分,架在肩上,又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口水,抹在自己的龟头上,然后扶着他的阳具,把龟头顶在了我的菊穴口上。我感觉到了那巨物对我娇嫩菊蕾的压迫感,不由闭上了眼睛,只听李主任说道:“你要是受不了就跟我说,我不强求。”我咬着牙,轻轻摇了摇头。李主任也没再说什么,随即一阵剧烈的涨痛就从我的菊蕾处爆发开来,我猛地抓紧了手边的床单,全身顿时僵直。没等我叫出声来,李主任的龟头已粗暴地侵入了我的菊穴。龟头进来后,李主任停了一下,使我有时间喘了一口气,接着李主任就又向前推进下去,整支阴茎缓慢而强硬地向我身体深处推入,直到李主任的阴毛贴上我的臀丘,它才停了下来,这时它已经全部没入了我的菊穴中。
王局的声音阴魂不散地飘来:“怎么样,我说能进去就能进去吧。”随后我感到了床垫的颤动。王局爬到了我的头边,抓起我的头发,说道:“来,给我也舔舔,不能光便宜了老李。嘿嘿。”我睁开眼睛,看见王局的阴茎就在我眼前,上面还沾着精液和我的肠分泌物,腥臭不堪,但我也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就伸手抓住它,把它塞进自己的嘴里舔舐起来,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能继续假装纯洁吗?
身下的菊穴里,李主任开始慢慢地向外抽出他的阴茎,龟头刮擦着肠壁,那种切削感带来的痛楚甚至更大于它进来的时候。我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或许是脸上的表情无法掩饰,连王局也有些不忍,说道:“要是痛得厉害就喊出来吧,会好点。”我摇摇头,又把王局的阴茎更深地吞进喉中。李主任把阴茎抽出到只剩一个龟头在我身体里,然后又一次地向里推入,这样两三个来回以后,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麻木了,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但紧涩感依然如故。这时王局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行了,你陪老李吧。”就把他的阴茎从我嘴里拿了出来,然后下床坐在茶几边点上一支烟,打开电视看起电视来。李主任于是把全身都压了上来,双手握住我的乳房,他的手枯瘦而有力,像是一双鹰爪一样紧紧握在我的乳房上,使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小鸡,又或是一只羔羊,在他的强力下等待宰割。果然,他不再留情了,腰部向前猛地一挺,本已抽出大半的阴茎就一下子刺到了我身体的最深处,我闷哼一声,双腿颤抖起来。他又向外一抽,接着就又是一记猛顶,我再也坚持不住,仰头痛叫起来,李主任就这样开始在我身体里快速地抽动起来,再也不管我是否能承受得了,他的双手抓紧我的乳房狠狠地又拧又掐,像是要把它们从我身体上撕下来一样。这一刻我感觉不到任何快感,有的只是一波接一波扑上来的痛苦,我连声惨叫着,身体抖得像是风中的树叶,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恐怖之夜,自己仍然是那个可怜的十三岁孩子。我就这样惨叫着,直到再也听不见房间里电视机的声音,听不见李主任粗重的喘息声,最后连自己的惨叫声也听不到了……
原本我们计划是第二天早上离开,然而因为我根本下不了床,只得又在渡假村里多住了一天,直到第三天早上我才能勉强下地走动。回程的路上,王局没有再对我动手动脚,也没有再出言调笑,他的脸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凝重。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开了一路,只有车里收音机的广播独自喋喋不休。也许是心理作用,回来的速度比去的时候快了很多,回到市区的时候路边卖早点的还没有收摊。车子在我三天前上车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卖包子馄饨的早点摊正好就在旁边,但馄饨已经卖完了,只剩下包子。王局和我一起下了车,他向摊主买了一笼包子,装袋后塞到我手中,说道:“你回去以后告诉顾峰,他的心意,我领了,他求我的事,我会尽力帮他的。”我点点头,王局又说道:“另外,我还有几句话是送给你的:你是个好女孩,真正的好女孩。我这次帮顾峰,不是因为咱们玩得怎么样,而是因为我可怜你这么好的女孩愿意为他付出的这份牺牲,我帮他是看在你的份上。你不应该和我们这种人混在一起,那样会耽误你,也会伤害你,我相信你现在也知道了。我劝你应该去找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了,这样的生活不是你这样的女孩过得了的,也不是你应该过的。你明白吗?”
我再次无言地点点头,王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多了,她们好多人都特别单纯,就因为跟我们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最后把一辈子都毁了。我不想看见你也这样,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转身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向我招招手:“再见。”
“再见。”我抬起手,用自己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发动机轰鸣起来,黑色帕萨特的车轮下扬起一片淡淡的尘土,向前驶去,很快消失在都市的滚滚车流中。我背着四天前离开时背着的双肩包,手里捧着一袋包子站在马路边上,刺眼的阳光照耀着我,使我感到一阵眩晕:刚才那个语气神态无比郑重,像电视上的领导一样的王局,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嬉皮笑脸在床上像饿狗一样的王局吗?真的是那个和我一起过了三天醉生梦死生活的王局吗?或者,刚刚过去的四天生活是真的吗?我是真的在一个渡假村里和两个老男人一起过了四天吗?我是不是一直站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是不是时间根本没有过去四天?
我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刚刚过去的那四天时光简直恍如隔世。王局让我继顾峰之后,第二次见识到了一个男人相差极大的性格两面,我开始怀疑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有两张面孔,两种人格。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脑中一片乱麻,直到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才把我惊醒。
传入耳中的只有一片轻微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就是一片寂静。听筒那边没有挂掉电话,但也没有半个音节传来,我也一样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像是风飘过一样,几缕细细的咝咝声从听筒里流出来,听上去像是人的鼻息,又像是叹息。又过了一会儿,终于从听筒里飘出一个声音来,嘶哑疲惫,飘忽不定:
“琳琳……”话音未落,我已挂断了电话。但仅仅几秒钟,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仍然是顾峰,我按断了来电,关上手机,望着不远处自己家的阳台长出一口气。如果不是刚刚及时挂断了电话,我也许已经忍不住在电话里对着他大哭大喊起来。我真想对他大喊:“你知道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你知道我经受了什么样的屈辱吗?”被他们玩了三天我没有掉一滴泪,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大哭一场。但现在,我心如止水——现在,哭又有什么意义呢?
“姑娘,你怎么了?”一声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扭头一看,是旁边刚刚卖包子的摊主,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已经收拾好家什,正准备推车回家。我勉强笑笑:“没事,大爷。”老人点点头:“哦,没事就好,快吃吧,这包子快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有什么事,先吃饱了再说,别自己糟蹋自己。”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一样瞬间击碎了我心里某处的封印,深藏的记忆和尘封的往事陡然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脑海,让我恍然忆起很久以前,也有一个老人像他这样用关切的语气对我说过相同的话语,而那只不过是三年前的事情,却遥远得像是前世的残存。“别糟蹋自己”,这是他们在经历了无数风雨走过无数坎坷之后,给我这个刚刚开始自己一生的孩子最珍贵的忠告。
十七年来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飞速地掠过。十七年来我任性而为,时至今日,我追求的和迷恋的几乎都得到了,却又都失去了。我曾经经历了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和屈辱,我曾经如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对影自怜,我曾经以为找到了真爱找到了归宿,可是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泡影一场游戏,我是别人生命中的风景和过客,可笑我却把他们当成了生命中的惟一和全部。为了得到这镜花水月般的美丽与幸福,我肆意地挥霍着自己的身体和感情。
我把手机放进包里,提着包子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走,一路把还算温热的包子一个一个填进嘴里。嚼着嚼着,一种咸涩的味道渐渐在嘴里弥漫开来,越嚼越浓。我知道,那是泪水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我已泪流满面。汹涌的泪水此刻正在从我的眼眶中溢出,顺着我的脸庞奔流而下,从口角汇入嘴里。我咀嚼着自己的泪水,慢慢地品尝它的味道。
虽然进家之前我已经擦干了泪水,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一进家,我的异样还是被妈妈发现了。妈妈上来一边帮我把包从肩上取下来,一边担心地问道:“琳琳,你怎么了?”我强装笑颜,说道:“没什么,挺好的。”妈妈说:“那你眼圈怎么这么红?”我说:“哦,没事,这几天和他的一帮朋友们玩得太疯了,昨天睡晚了,今天起早赶回来,没睡好。”妈妈还是不太相信,把包放在沙发上后,说道:“琳琳,有什么事你可得跟妈说啊。”我笑道:“放心吧妈妈,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呀,我累了,先去睡一会儿。”说完就一溜烟地钻进了自己的小屋,关上门,拉上窗帘,让屋子里暗了下来,作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可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后,我终于忍不住,打开手机,给顾峰发了一条短信:“我现在心里很乱,让我静一静,等我恢复过来之后我会和你联系的。”然后关上了手机,连电池也拔了下来,扯过一条毯子盖上,但心里仍然静不下来,只能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各种念头纷乱地在眼前飘过。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妈妈走了进来。她走到我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我的额头,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还说没事,你从小到大,心里一有事就把自己关起来假装睡觉,我还能不知道?是不是和顾峰吵架了?”我把妈妈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妈妈没有再抚摸我,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妈妈才又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他那样的人不是咱们能处得了的。不过现在说这个都没有用了,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妈也拦不住你,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就跟妈说。”妈妈说完看着我,等了一会儿,见我仍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只得叹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这时我说道:“等等。”妈妈问:“怎么了?”我从床上爬到妈妈怀里,轻轻说道:“抱抱我。”
之后的几天里,顾峰没有再给我来过电话,也没有再给我来过短信。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在帮妈妈做晚饭,忽然听到楼下响起了尖锐的汽车鸣笛声,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我趴到阳台上向下望去,果然,是顾峰的那辆桑塔纳。这时妈妈也听到了鸣笛声,来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望着楼下。顾峰没有下车,只是隔几分钟就鸣一次笛。这时太阳即将落山,小区的院子里被镀上了一层金红,家家户户的阳台窗户后面都是在做饭的人影,车笛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显得分外刺耳,像是一根钢针一样每隔几分钟就在我心上狠狠地扎上一下。我怔怔地看着桑塔纳,不知如何是好。大概是见我不下来,顾峰的喇叭按得更频繁了,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打开窗户向下张望,但顾峰却毫不在意,仍然我行我素地按着。这时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妈妈有点沉不住气了,用征询地目光看着我,试探道:“要不……你下去跟他说一声?总这样的话,一会儿别闹出什么麻烦来。”
我摇摇头:“我不会见他的。”“那……”妈妈欲言又止,望着楼下的桑塔纳,又望望我。这时喇叭又响了起来,对面楼里有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大声呵斥道:“瞎按什么!有点素质行不行?”顾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挑衅式地又多按了几声。那人顿时火了,更大声地骂了起来。我意识到顾峰可能现在已经开始烦躁了,以他的个性,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于是我想了想,对妈妈说道:“妈,你帮我下去跟他说一声,我现在不能见他,也不想见他。什么时候等他的升职任命下来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你就照我这样告诉他,他明白的。”妈妈显然觉得我说的话有点奇怪,看着我楞了几秒钟后,才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给他说一声。你在这里看着。”说完,妈妈擦擦手,解下围裙,走了出去。我回到阳台边上,继续向下望去。在等着妈妈下楼这段时间里,顾峰又按了两下喇叭,由于频繁的喇叭声和刚才的“对骂”, 这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窗前。我焦急地等待着,好在不一会儿,妈妈就从单元门口走了出来,走到顾峰的车边,接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过了片刻,妈妈从车里钻了出来,关上了车门,走回单元里。随即黑色桑塔纳发动了引擎,车轮转动起来,在院子里兜了一个圈,然后又按了三声喇叭,这才驶出小区大门,转弯消失了。
“他什么也没说,我把你的话告诉他了。”妈妈一边换鞋一边说道,“他听完了以后往后一靠,长长出了一口气,就跟让人打了一拳一样,然后就说了一个字——行,就啥也不说了,我就下来了,唉。”妈妈换好拖鞋,向厨房走去,边走边摇着头,像是问我,又像是自语:“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之后的几天里,顾峰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有通过别的方式联系过我。我则在家里做家务,或者用逛街来打发时间。或许真的是累了,我竟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比起和他在一起来,要轻松了许多,仿佛身上一下子卸下了许多东西一样。每天除了收拾家就是看电视、做饭、睡觉,偶尔逛街,除了上街的时候以外,我在家里甚至都懒得化妆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记,一个人自由自在,就连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在离开了一个人的荫庇后,发现以往的天地实在是太小了。两个人的世界虽然温馨,但却不及独自游走时所感觉到的广阔与随心洒脱。我不用问别人就能下决定,不用想着怎么样打扮才能让他喜欢,我就是我,我为自己而生,自己而美。
但是这样的状态只持续了一周左右。也许是我休息够了,也许是我的本性使然,我开始渐渐想念起了顾峰。但和从前不一样。从前我想念他时,想念的是他宽厚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是他带给我的温暖和安全,然而现在,我想念他时,却一直在记挂着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升职决定有没有下来?我的绝情会不会让他难过和伤心?没有我照顾,他的生活是不是又像从前一样没有规律了?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明白,和王局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天已经永远地改变了我,或者说,从我答应下顾峰的请求开始,十七岁的我从此就不再是个孩子了。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是不会去关心一个快要四十岁的老男人的,当他关心起这个男人的生活的时候,他就已经无可挽回地长大了。他不会再心安理得地把别人的关爱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会有自己需要牵挂的人,并为他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有好几天的时间,我很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我不敢。这并不是担心收回自己此前说的话会被他看不起,这一点我不在乎,完全不在乎。如果要用语言来描述的话,或许愤恨与羞耻比较接近我那时的思想感情。我恨他对我的出卖,又羞耻于自己的失身。而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在我的思维中,我早已把他当作了我惟一的男人,我应该忠诚的对象,所以,对他的出卖我是如此愤恨,无心以对,对失身于别的男人我是如此羞耻,无颜以对。然而我却又是如此地思念他牵挂他,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想听到他现在的声音。好几天里,我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失魂落魄。好几天里,这两种矛盾的感情在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交织反复,激烈斗争。这一切都是源于我对他的爱。这份爱几乎要折磨得我死去活来。
这天,我收拾完屋子,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又不知不觉地想起了自己的心事,想着想着,忍不住又有了想给顾峰打电话的冲动,虽然理智不断警告自己不能打,可还是禁不住摸过了手机,打开了电话本,一页一页地向下翻去。忽然,一个几乎已经要被我遗忘的名字跃入眼帘:“王局”。自从回来之后,我有意无意地在淡忘这个人,不想再回忆起这个人和一切与他有关的事情,但他的手机号我并没有删除,于是我按下了删除键,打算顺手把他的手机号删掉,彻底把他忘记,但是当屏幕上跳出“是,否”的选项时,我又犹豫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一件事:顾峰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说明他的升职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而这件事上王局有决定权。既然不能给顾峰打电话,那么给王局打电话就成了了解这件事情的惟一途径了。但是王局……如果我给他打电话,他会不会又要对我提那些要求呢?我不想再跟他们做那些事了,打死我也不做。
我放下电话,感觉头有点晕晕的,也许是因为太紧张了的缘故。给一个自己不想再见到的人主动打电话并且献媚是一件很违心的事,如果不是因为王局当时临别前对我说的那番话多少挽回了一点对他的印象,也许我甚至还会对他感到恶心。但不管怎么样,为了顾峰,再违心再恶心的事情我也得做。这是我的原则。虽然很简单很痴傻,但原则就是原则。我叹了口气,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熙熙攘攘的都市,在心里默默道:“亲爱的,你在哪儿呢,你知道我在为你做什么吗?”
这一晚,妈妈在忙店里的事,一夜没有回来。而整整一夜,我没有合眼,一直在做着早就该做的准备。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却并没有提早做准备,也许在潜意识里,我还在幻想着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但它还是到来了,无情,坚决地到来了。而我,也只能在它面前手忙脚乱地面对自己的命运。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无可阻止地洒落进我的房间,我才把一切都准备得基本齐全了。然后,我出门打了个车,来到了海天大饭店。如今的海天大饭店早已不复几年前的风光,新的帝豪国际酒店、胜景花园等等一系列五星饭店的拔地而起,使它成了一个受冷落的弃妇。大厅里冷冷清清,门可罗雀,连前台的服务员小姐也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我向前台咨询了一下,得知821房间还没有人预订,于是付了四百块钱,订下了821房间。接过房卡后,我乘电梯直接来到了821房。打开房门后,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一切都是四年前的样子,甚至连家具的位置都没有变化。我走进房间,来到那张我失贞的床前,轻轻摸了摸雪白的床单。这应该不是沾染了我处子之血的那条了,可是我却觉得它记录着我的生命历程。我真想把它卷走作为纪念,但我克制住了这个冲动,只是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床上。然后环顾了一眼这个我一生泪与笑开始的地方,把这里的一切记在心里后,便忍着泪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时妈妈已经回来了,正在睡觉,我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一夜未眠的困倦袭上眼睑,我想睡一会儿,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半天才勉强打了个盹,醒来之后躺在床上心乱如麻。这时听外面的声音,妈妈已经起来了,正在做饭,我看看表,已经下午一点了,不能再等了。我从床上起来,略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取过墙角那个装得满满的双肩包,背在肩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妈妈正巧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这个样子,吃了一惊,问道:“琳琳,你这是要去哪儿?”我说:“出去几天,没什么事的。”妈妈沉下脸来:“不告诉我去哪儿,你就别出门。”我笑嘻嘻地搂住妈妈亲了一口,说道:“瞧你急的,当然是和顾峰在一起啦。”妈妈这才舒缓了脸色,说道:“那就好,知道去哪儿就行。”我从衣袋里摸出海天大饭店的房门卡,塞到妈妈手里,说道:“一会儿顾峰过来,妈妈你就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我在这个房间里等他。”妈妈笑着刮了我鼻子一下,说道:“不害躁。”我佯作娇嗔地扭了扭:“妈——”妈妈笑道:“好了好了,快去吧。记着回来就成,傻丫头。”我笑嘻嘻地说道:“那我走啦。白白。”说着,转身拉开房门,走出门外,回头看看门里妈妈正在望着我,忍不住又对妈妈扮了个鬼脸,就在这一瞬间,我把妈妈那张微笑的脸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飞快地跑下了楼。因为如果不赶快下楼,我双眼中流出的泪水就会让我看不清脚下的台阶。
我走到小区外,沿着大街慢慢前行,在我遇到的第一家理发店前停住了脚步,这是间很破旧的小理发店,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理发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卷了边的美发杂志。我推开门走进去。小伙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招呼道:“您要烫发还是染发?”我摇摇头:“不,我剪发,你给我剪个短发吧。”小伙子答应一声,立刻去准备热水和毛巾。几分钟后,我坐在理发椅上,望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不自觉地笑了笑,在心里对镜中的自己说道:“再见了。”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镜子中映出的是一个蓬松的波波头女孩,和之前相比,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清爽。这就是我的新面貌吗?我盯着镜子里的人望着,镜子里的人也望着我。小伙子见我在发楞,以为是我对发型不满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觉得……需要再修一修吗?”我回过神来,对他一笑,说道:“没有,你手艺挺好的。”小伙子脸上如释重负地笑笑:“谢谢。”说着,用一块毛巾帮我清理了一下,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从包里取出20块钱塞给小伙子,小伙子正要找钱,我说道:“不必了,剩下的就当是我谢谢你吧。”
我背起背包,走出理发店,玻璃门把一脸疑惑的小伙子关在了身后。一阵清风吹来,少了长发遮掩的头颈感到一阵凉爽,让我原本沉重的心情有了几分轻松。我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然后又一次迈开脚步,现在,该去我真正要去的地方了。
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远,但是我不想打车,因为以后我会有很多路要走,我要从现在开始就锻炼自己。我在城市的人行道上疾步前行,在树荫下前行,在阳光下前行,在人流中前行,在车流中前行。汗水从我的脸颊上流下,我抬手一次又一次擦干。脚底上传来阵阵酸痛,我咬牙继续前行不停。直到望见那栋银色的建筑物出现在街对面,我才停下稍稍喘了口气,便又接着向前走去,一直来到那栋建筑物的跟前。那里已经排起了几路长队,我跟在一队的后面,缓缓前行,当我面前的最后一个人转身离开,一个小窗口出现在我面前,一个穿藏青色制服的女人坐在里面,用一种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我。我用两根手指夹着一张百元大钞从窗口里把钱递给她,说道:
窗口里的售票机响了一声,一张粉红色的火车票被吐了出来,售票员麻利地从抽屉里数出几张零钱,和车票叠在一起,从窗口里抛了出来,连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喊道:“下一个。”我刚刚来得及抓起车票和零钱,就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挤到了一边。我离开售票窗口,走到站前广场上,在阳光下,把那张火车票拿到眼前:A市——北京,K-38次,全价56元,07车82号,4月26日14:39分。
我抬头望望车站高大的钟楼,钟楼的指针指向下午两点十五分,我还有二十四分钟的时间可以留在这座城市里。我意识到:这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所剩下的最后二十四分钟了,当过一会儿列车开动之后,我将永远告别少年——不,应该是少女时代了。
对于这座城市,对于我的过往,我没有丝毫留恋,惟一内疚的,只有母亲。她用她所能做的一切来抚养我长大,而当我离开她的时候甚至没有告诉她一声。但是我没有时间了。哪怕再在这个城市里呆一秒钟,我都觉得像是要被这片钢筋水泥的森林吞噬。尽管我要去的地方是另一片更大的钢筋水泥森林,但是至少在我的想像中,那会是一个有安全感的地方,因为在那里将没有人认识我,我能在那里安静地生活下去。而在这座城市里的记忆,将像一场梦一样,存在于我的脑海之底,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无声地浮出水面。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望向广场边上那些建筑,望向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向广场外如过江之鲫般川流不息的车流。这一切是我能看到的这座城市给我的最后一眼,我要记住这一切。
可是,当我真正想看清这里的时候,时间却忽然变得飞快。我仿佛突然一下子发现了这座城市还有许多细节:远方的大楼上开业大吉的条幅随风摆动如旗如帜,站前广场外指挥交通的警察手势很有力很优美,一辆公交车从他身边驶过,公交车上的周杰伦头像酷得一塌糊涂,四个民工正背着花花绿绿的被褥从栏杆的入口处走入广场,广场边上的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妈妈正在给宝宝把尿,花池边一对穿着情侣装的孩子在一起喝一瓶脉动……如此之多的细节在一瞬间扑进我的眼帘,源源不断,纷至沓来。我努力地想把它们全都记住,却像是被它们冲得晕头转向。就在这时,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中音女声,在我身后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我原以为只是一眼之间的事,原来,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我多想再多看一眼这个城市的那些美丽的细节,好让自己在其后的时光里能最完整地复原自己的记忆,但那个女人的声音像一个魔咒,在不停地催动着我的神经。我终于无法抗拒,慢慢地转身,把城市甩在身后,随着人流,麻木地移向检票口,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移动,移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最后,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站台上时,才陡然想起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做。
“喂,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是给我来信儿了,等得我都要烧着了。快,告诉我,什么时候去接你?”顾峰的声音中透出按捺不住的兴奋和疲惫。我咬了咬嘴唇,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尽可能平静地说道:“你现在去我家,我妈在家,你从我妈那里拿样东西,我妈会告诉你上哪儿找我的。”
电话那一头,顾峰仍在兀自喋喋不休,我浑然不觉般挂断了电话,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抬头望去,红白相间的列车安静地停在站台边上,每一节车厢门口上方都用白色的牌子标示着红色的车厢号,每个牌子下面都站着一个表情严肃的列车员,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从他们面前走进列车的乘客。07号车厢的号牌下站着的是一个长发瓜子脸的女乘务员,薄施朱粉,略有几分姿色,却也上了几分年纪,目光像其它车厢门口站着的那些她的同事们一样冷淡。我看着她,想到她将是我在这城市里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了,于是便跟着上车的人流走向07号车厢,在经过她面前时,我对她微笑了一下,不管她理解与否,我至少不是哭着离开的,在这座城市面前,我保留下了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然而就在我微笑的那一瞬间,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我似乎看到她也对我微笑了一下,但马上我就被后面的人推进了车厢,再也无从知晓她的笑容是真是假,也顾不上再去关心了。我顺着车厢向前,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紧挨着窗户,很好,我很满意。我一下子跌坐在座位里,身体得到了坚实的依靠,座位带来的踏实感顿时自下而上涌入了我的全身,让我松弛了下来。我靠在窗边,木然地望着窗外的站台。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又停滞不前了,好像等了很久很久,列车仍然没有开动的迹像,就在这等待的不知不觉间,车厢的嘈杂声渐渐从我耳边消失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醒来时,火车已经轰鸣着在郊外的大地上驰骋,绿茸茸的田野和树林从窗外无穷无尽地掠过,但让我醒来的并不是火车的轰鸣,而是手里紧握着的手机传出的铃声。很奇怪,我握着它睡着了,而它居然没有从我手中掉下来。我把手机拿到眼前,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五分了。而来电显示上,大大的“峰”字格外醒目。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爱你,还是恨你。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可是你带给我的除了痛,还是痛,痛得我无法忍受。即便是偶尔的甜蜜,也不过是为了更大的痛苦到来。我曾经想就这样痛下去,痛到心死的那一天。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这个勇气,我只能选择离开。如果我能甩掉记忆,我宁可忘却过去的四年里的一切,可是我甩不掉。我是这样的无力和无助。有时,我真的希望你能带我逃离这座城市,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独自离去。”
“但是,就算你带给我的是痛,可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带给我的那些甜蜜时光。虽然短暂,却如此难忘。也要谢谢你让我找到了我自己,让我知道了我是谁,我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曾经,我觉得你欠我的,但现在我想通了,你从来不欠我什么,用妈妈的话来说,这是命,命中注定我们会相遇,相爱,也注定我们会分离。所以,我为你做的一切,也谈不上什么报答,都是我自己愿意的。爱你,就要为你需要的一切,这是我的原则。”
“我没有受任何刺激,我也没有一时赌气,我只是不想像现在这样,行尸走肉般地活着。很久了,我拥有亲情,拥有爱情,我拥有你,我拥有峰,可是,我感受不到我活在这个世上的价值。你给了我生命,确切地说,给了我两次,这不是每个母亲都能做到的,可是,你却没有告诉我该怎样活着。从前,我以为长大了我就知道了,可是现在我明白,人的路,是要自己去走的,我不能享受你们的宠爱一辈子。”
“姑娘,别哭了,擦擦眼泪吧。”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惊,扭头一看,原来是坐在我身边的一个老大娘给我递来了一块手帕,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老大娘一身农村打扮,面相和蔼,我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娘,谢谢,我自己有。”说着取出小包里的手帕,擦了擦泪。大娘看我不接,就收了回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和家里人吵架跑出来的吗?”我勉强笑笑,摇摇头说道:“不是,是有点想家了。”
“想家,那就回家呗。”大娘开始絮絮叨叨地对我说起家的种种好处和在外漂泊的种种难处,可是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我不想告诉她我已经没有家了,于是只能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两句,好在下一站她就下车了,临别时她仍然在劝我回家,但我却在看着她的脸,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可是我要记住她,因为她是我离开家以来,第一个关心过我的陌生人,也许,以后不会再碰到关心我的人了。我望着窗外,看着大娘的背影走出了我的视线,消失在出站通道的入口。也许在站外,有她的家人在等着她,而当我自己走下列车时,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呢?
雪琳来到北京后不久由于人生地不熟,没等找到工作,身上带的钱和一些值钱物品就在小旅馆里被偷了,只留下了一点钱和证件,在身上的钱花光之前总算在一家饭店找到了一个做服务员的工作,管吃住800元工资。由于雪琳做过服务行业因此驾轻就熟,没过多久就升到了大堂副领班,但是领班和几个与领班关系密切的女生非常嫉妒雪琳,通过观察,她们发现雪琳从来没来过月经,对卫生巾和护垫也一窍不通,断定雪琳可能不是女生,计划当众揭破雪琳,幸亏一个与雪琳交好的女生私下偷偷告诉雪琳,雪琳只好离开了这家饭店。又在一家文印部找到了工作,这家文印部位于一所大学旁边,常常有大学生来打印资料或作业,一来二去,雪琳与他们熟识了。一个名叫郑重的大二男生喜欢上了雪琳,常常给雪琳买东西送来,约雪琳出去,雪琳也很愿意接受郑重,但是她无法向郑重表明自己的身份,终于在一个月夜,雪琳和郑重在第一次约会并互吻后,第二天,雪琳又离开了文印部。不久,雪琳投入一家保键品公司门下,做了一名最基层的销售人员,从街头发小报到布置讲座会场,再到推销员,雪琳从基层一步步干起,花了四年时间,在这家保键品公司中做到了西城区销售经理的位置。这年,雪琳23岁。
公司的业务逐渐扩大,一天,雪琳偶然在晨跑时认识了一家医药公司的总经理林总,后来才知道林总要与公司签一笔大合同。林总对雪琳颇为赏识,而雪琳也对林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林总有意邀请雪琳跳槽加盟,但被雪琳婉拒。不久,雪琳被调离北京,调至上海分公司任行政主管。不料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竟是郑重,原来这家企业本身是郑重的家族企业,郑重在发现雪琳仍在北京后,利用职权和威势将雪琳调至上海,要一问她为何当年不辞而别。雪琳无法向他解释,郑重却认定雪琳玩弄他的感情,因爱生恨,在工作中不断给雪琳制造麻烦,雪琳忍无可忍,身心俱疲,只好辞职回到老家休养。
回家后,雪琳与母亲一叙别来种种,得知母亲已经不再经营按摩店,而是与人合开了一家麻将馆。但很快雪琳发现麻将馆的合伙人也同时是母亲的姘头。母亲还告诉她,顾峰已经在雪琳走后不久牺牲,王局长因受贿和殉私也已倒台,李主任成为了分局局长。几天后雪琳在顾峰面前痛哭一场,当晚回家入睡后不久被母亲的情夫趁母亲在麻将馆看摊之机,从麻将馆偷偷回家强暴,并拍下裸照要挟。雪琳被迫答应了他的要求。一周之后,正当两人在家中翻云覆雨之时,被早已准备多时的母亲踢开门捉奸在床。但母亲不但不听雪琳的解释,反而破口大骂雪琳抢她的男人。无奈之际,雪琳只得在大雨中再次离家,与母亲完全脱离了关系。
无处可去的雪琳想起林总的工作邀请,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林总打了电话,林总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雪琳再次来到北京,到林总的医药公司担任行政主管。林总的医药公司比起原来雪琳所在的公司要小得多,作为行政主管,雪琳要做的杂务也更多,其中一项是接送林总的女儿菲菲上下学,并代林总与学校沟通,甚至要代林总出席家长会。这个十岁的女孩是林总和前妻生育,由于林总工作忙,常常顾不上照顾她,养成了这个女孩叛逆冷漠和不信任的性格。对雪琳的照顾,菲菲也充满敌意,时常捉弄雪琳,但雪琳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时的影子,决心用自己的一颗爱心来慢慢软化她,使她不至于变成另一个自己。渐渐地,雪琳的努力收到了效果,菲菲的敌意也不那么重了,甚至对她有了笑脸。
一天,学校组织艺术演出,雪琳在台下作为家长代表看了菲菲的演出。演出结束后不久,雪琳开车送菲菲回家路上,突然被四名歹徒劫持,关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时雪琳才发现:劫持她们的竟是林总的前妻,她企图敲诈林总一笔钱后与情人远走高飞。在被劫持的几天里,雪琳一直尽可能地照顾菲菲,菲菲也对雪琳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依赖。约定交钱的期限就要到了,歹徒们失去了耐性,企图轮奸雪琳泄愤,正在这时,警方包围了他们的藏身处,在僵持中,雪琳为了保护菲菲,以获取警方信任为理由劝说歹徒放走菲菲,而自己自愿留下做人质。谈判最终破裂了,警方开始强攻,在强攻中,歹徒一人被击毙,其他三人被生擒,林总的前妻也被活捉。而雪琳在歹徒的挣扎中受了伤加之惊吓和劳累昏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急救。
雪琳在医院里住了一周,期间菲菲和林总每天都来探望,菲菲还时不时对着雪琳露出神秘的笑容。出院后第三天,林总请雪琳吃饭,在席间,林总说菲菲一天天长大了,很多事情他无法亲自教育,女儿需要一个新妈妈,以此向雪琳正式求婚,并说菲菲也愿意并只愿意接受她为新妈妈。雪琳迫不得已,向林总吐露了自己并非真正女儿身的秘密,不料林总早已得知,就在雪琳住院昏迷时,医生在为雪琳检查身体时已经告诉了他一切。林总向雪琳表示他并不在乎这些,因为在他心目中,她是最好的女孩,不管她身体是什么样子。
雪琳答应了林总的求婚。不久,在林总的安排下,雪琳赴泰国接受了完全的变性手术。三个月后,他们在祝福中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然而,有一天,雪琳在打扫家中时无意发现了一张旧身份证,身份证上的人与林总相似,而姓名竟与雪琳失踪已经的父亲相同,而家庭住址也正是雪琳家老房的住址。雪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悲痛万分,登上楼顶。林总发现后急忙冲上楼顶,紧抱住雪琳痛哭,他误以为雪琳是因为自己对她隐瞒了自己从前的历史,于是哭着忏悔自己以往不该瞒着雪琳自己的历史,并述说了自己离家出走后吃苦奋斗的一切。雪琳意识到林总并没有发现自己曾经是他的亲儿子,于是决定将错就错,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与林总在楼顶上相拥着迎来了北京新一轮太阳的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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